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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平博客主页 - 空六军战友网

 

作者: 张建平 
部队: 军直  北空政治部组织部 
部门: 通信一连 
职别: 北空政治部组织部科长 
电邮: jpzhang0139@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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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所有篇目(共74篇)
 

这是对 张建平 个人博客主页第 41343 次访问

 

标题:

春联 ---兵之家园 

发表时间:

2013-1-17 15:54:01 

更新时间: 

2016-2-8 11:40:22  更新者: 张玉武

关键词:

2013春联  

上联:

      根系北国 花开浦江      
七载耕耘聚人心 重整旧部言壮志

下联:
      龙年恢宏 蛇年祥瑞      
网络点兵正能量 共唱祖国万年春
 
横批:
 
 兵之家园


注;
    “根系北国 花开浦江”指空六军战友网站在北京登记备案,沈阳胡玉杰战友的企业荣誉承办;付站长近年来以上海为平台和基地,不畏艰难,勤奋工作,使得网络之花开遍祖国大地;
    “龙年恢宏 蛇年祥瑞”指过去的一年,召开了十八大,国事昌盛,蛇年我们在党的领导下,在空六军的网站里,共唱祖国万年春!我们的前程一定会更好,各位老兵,努力啊!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3-1-17 15:54:01| 阅读 3864
评论 (20)
 

标题:

美丽进行曲 

发表时间:

2012-12-25 3:42:18 

更新时间: 

2013-1-4 7:31:38  更新者: 张建平

关键词:

诗  

美丽进行曲

——送一位“北漂”丽人
 
 习惯了漂泊 
 梦里还在飞 
 追赶的脚步
 踢醒酣睡 
 飞溅缤纷思绪
 染得梦也迷彩
 种子一定要开花吗  
 花儿一定要结果吗 
 蒲公英 
 寻找根的渴望 
 孕育明天的飞翔 
 天边的翅膀 
 盘旋窝窠
 降落温暖 
 孵化又一轮亲情
 曾经的旅程
 空空行囊
 沉甸甸
 装满经历与成熟
 延续生命
 延续生活
 不羁的心
 向未来
 收获
 朗朗乾坤
 美丽世界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2-12-25 3:42:18| 阅读 2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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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军报国终无悔——写给四十周年入伍纪念 

发表时间:

2012-12-25 3:19:15 

更新时间: 

2013-1-4 7:39:21  更新者: 张建平

关键词:

活动主题联  


贡献青春贡献生命 从军报国终无悔
峥嵘岁月战友情深 40载韶华铸辉煌
——写给四十周年入伍纪念

19721217日,是我,我们,我们当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穿上军装,从北国名城——沈阳,踏上了人生之旅。

我记得,那个冬日的凌晨,我背着背包,头也不回地提着行李走出家门。因文革受冲击而长年半身不遂、偏瘫在床的爸爸没能起床,只有妈妈抺着眼泪,追着送我,我却一直给她的是背影,后来我听到她在后面哭,仍然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我记得,坐在开往唐山的火车上,我们的心,不,是整个人,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飞。一路上笑声歌声不断,什么壮志凌云啊,豪情满怀啊,怎样形容都不过分,义无反顾地向前向前,向着太阳向着希望,向着奉献向着牺牲,向前!

我记得,从地震中怎样侥幸地生存下来,带着精神上肉体上的创伤,开始新的生活,把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二十二年的时光,献给了部队,献给了那身绿色的军装!当年转业离开部队,多少次回望那座熟悉的营区,撕心裂肺。从那时候起,我就像一辆孤独战车,秉承军人的精神,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碾碎一切坎坷和障碍,顽强勇敢地向前向前向前,赢得人生这场战斗的胜利!

我更记得,20121217日,我和战友们聚会在一起,进行一场重大的人生典礼——参军四十周年纪念活动。四十年,风光无限稍纵即逝,四十年,坦途曲折都在眼前,四十年,酸甜苦辣都在心间 。我们四百多名当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如今即将步入花甲之年,有幸相聚,心仍然火热:我们因当兵报国奉献青春而自豪,我们因唐山大地震惨烈牺牲而悲壮,我们因四十年艰苦奋斗而大气磅礴!那一天,当看到我入伍的照片和我为这次活动写的主题词出现在背景屏幕上的时候,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以手掩面,哽咽地哭了起来。整整一个上午,我不能说话,只有泪水涟涟。

活动结束了,说不尽的话留在心间,呵,留着吧,留给下一次战友聚会,留给五十年再相见!

另:当时写这个主题词的时候,考虑到了我们沈阳兵和其他年份的兵不一样的地方是遇上了唐山地震,牺牲了许多战友,所以有贡献青春贡献生命这样一句特定的话;关于韶华一词的运用,开始考虑的这个词有点专指、特有青春时光的意思,因为时间关系,先发给付根利了,后来查了一下辞海,还有一种宽泛的解释是美好时光的意思,所以就用了这句话。我比较喜欢现在的这个确定下来的样子,因为无论从内涵到形式包括对仗、韵律都很好,都还算规整,也算是我,穿过二十二年军装的人,对部队对人生的一种切身的深深的感受和怀念吧!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2-12-25 3:19:15| 阅读 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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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欲海彼岸(连载2) 

发表时间:

2012-8-8 18:09:59 

更新时间: 

2012-10-10 12:31:50  更新者: 张建平

关键词:

小说  


开篇偈语: 
揭谛 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录自:《磐若波罗蜜多心经》

欲海彼岸(小说连载)

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2012.6.29.

 

二.不解心结


剑飞轻轻地从雪阳的颈下抽出手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无声息地拾起扔在地上的衣物,找到设在静音状态的手机,光着脚溜到厨房,轻轻地掩上门,迫不及待地查看未接来电记录和短信。

电话显示证明,昨天二十三点以后,什么记录和信息都没有。也就是说,他和雪阳上楼后,没有任何人给他的手机来电或者发信息。此刻,剑飞仍然不能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因为他忘记了给自己的房间里那台座机电话设置呼叫转移!也就是说,仍然有可能有人给自己的房间打电话。这个电话号码,连他在内只有四个人知道,二毛、北三儿和小美,而问题就可能出在小美身上。让剑飞头疼的是,原先说好最近这两天哥几个要聚聚,也说好了晚上商量一下具体时间。恰巧,他要帮助雪阳相亲,按平时的规律,晚点也得回去住,没想到让雪阳给绊住了。如果他不在家,二毛打电话肯定是小美接。小美接,事情就将十分的麻烦。剑飞暗暗祈祷:小美小美别回家,二毛二毛别电话,小美小美不要接…

小美是他开办的外语培训学校里速成班的学生。这些年,外语培训市场需求很大,补习外语的人太多了,男女老少五行八作的都有,在出国潮的带动下,几乎可以用“汹涌澎湃”来形容。办了培训学校还不行,再办分校,办了分校还不行,再办速成班,提高班什么的,剑飞特别庆幸自己回国后,误打乱撞地办了个外语学校,钱是挣得盆满钵满,人却累行不行了。

剑飞的学校有一个管理的班子,但是缺少一个能干的人给他挑大梁,给他当执行校长。曾经有热心的业内人士给他介绍过几个执行副校长的人选,论条件都是顶尖人才:留过学的“海归”、硕士博士学位的教授、颇有经济实力和实际工作能力的白领,剑飞却都没有看上,好像总是觉得这些人差了点什么。差什么,说不清。他也着急,快点找一个合适的人替他,他好腾出手来,在自己的正式的工作单位,好好地干一段时间,抓住机会,冲一下,争取跨上一个新的台阶。这个新的“台阶”,机会已经成熟,很快就会到来,他信心满满!

小美就是在这个时候闯入了他的视线。小美上的是英语提高班,到这个班学习的人,原来外语的基础就很好,一般都是抓紧出国前的时间,进行短期适应性的学习,找个好一点的教师,一对一地练习练习,针对去往国的特殊情况,提高自己的会话能力。

小美各方面都很突出,让带班的老师有点始料不及。开班后不久,带教的老师在上课前找到了剑飞,很尴尬地说:校长,有位女生挺有意思,她的英语那么好,还到我们学校来学习,她说的有些…个别的吧,地区吧地方性的词汇,我不是很熟,您在美国待的时间比较长,去的地方也多,有些地方语言比较熟悉,上课时,您是不是来看一下?剑飞不想去:这点小事还用我去,要是学生都这样,我这个校长干脆改行当直接上课去得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敷衍了事。这位老师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补充性地提示:我想您还是去看看,她,可是一位美女噢…后来,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再后来,事情进展得速度很快,小美暂时放弃了出国的打算,同意做他的执行校长,并且交流了学校今后发展方向和近期工作计划。

剑飞十分诧异:这个小女子如此了得!果然才貌双全,果然是名付其实的“校花”啊!她的众多想法竟然和自己的长期筹划、近期忧虑等等完全契合。就这么定了!小美快结业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确定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小美已经结了婚,因感情不和,没有孩子,想离婚而一直没有离。

那些天,剑飞很兴奋,一种多少年了都没有过的兴奋,甚至从兴奋中找到了一生的归宿感。他拉着小美到处转,先是帮助她到原工作单位办理辞职,然后是到处看房子租房子。学校在郊区,学生们都要住校,为了方便管理工作,教师和行政管理人员都设有宿舍。小美是副校长,当然也不例外,这个宿舍只是提供给小美上班的时候使用。学校本来不缺车,但他还是给小美买了一辆新车,并且用学校的名义办好了一切手续…小美多次幸福地表示,自己什么什么都不要,就是要很快很快离婚,永远永远地和剑飞在一起!

那一段时间,是他们的蜜月。在新租的房子里,在装饰一新的卧室里,他们一次次默契地把灵魂与肉体的融和演绎到了极致。在小美的放任和纵容下,剑飞似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她青春的身体上恣意妄为,小美在践踏和蹂躏下抽搐扭动,压抑着忘情的呻吟和嘶叫,剑飞稍做喘息,便是她反攻的开始(此处删去二百一十字)。情到深处,小美抱着剑飞痛哭,哽噎着说:他不行…我苦……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被幸福搞得有点头大的剑飞飘飘然,他决定向一直关心他的铁哥们儿二毛和北三儿正式地通报一下情况,好好炫耀一下子;他决定搞个小仪式,隆重地自己的老爹老妈作汇报——儿子终于要成家了;他决定,适时将学校的法人改成小美,因为他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学校是他送给小美和孩子的一份礼物!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剑飞自己都搞不清楚,在给二毛打电话的时候,思路突然“拐弯”——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和幸福感,编造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逗逗二毛和北三儿:自己终于找了一个非常好的CEO,特意设隆重晚宴,见个面,让铁哥们儿过来给审查审查,在政治上业务上把把关哈…剑飞后来只要一想起这个情节就流热汗,多亏那天选的见面地点是学校的办公室,要是在他和小美新租的房子里,就彻底“掉链子”了!

北三儿有事来不了,二毛说来就来。一见面,还没有等剑飞做介绍,二毛眼睛瞪得铃铛大,当然,嘴张得比眼睛更大。

小美竟然是二毛表弟的媳妇!

表弟的媳妇?剑飞始料不及,瞠目结舌地问了一句这辈子说得最傻的话:亲媳妇吗?

小美脸红得着火,二毛差点扶墙,剑飞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他本来是想问:是你的亲表弟吗——赶紧着给楞在那里的双方打圆场。二毛二毛你干嘛,见到美女就这种表情,要知道哈,这可是我聘请的副校长!正式的,特别地通报你知道,就是一个副校长嘛,表情太夸张了嘛!走吧走吧,我请客,吃饭去吃饭去!

饭是好饭,菜是好菜,酒是好酒。若在平时,二毛肯定会上演一出风卷残云的好戏,现在却不行了,二毛低着头玩起了筷子,催促一句吃一口。剑飞悄悄示意小美去一下洗手间。

二毛看着小美去洗手间,回头哀求道:哥,我哥,我亲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用解释了,都是老江湖了,还看不出来吗?我可告诉你,小美外地生,第二外语大学毕业没有工作没有户口,是我表弟一家竭尽全力地帮助办理的一切一切,然后哄着她,让她和我表弟结婚。实话说,我表弟人是差点,那个,啊,人呢,和小美比有些差距,让小美委屈了。虽然没有生孩子,但双方自愿结婚了,木已成舟,表弟全家没有亏待过她,那就要好好过日子!唉,世界上就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两个人怎么弄都不行,真是前生欠下的,俩人结婚后好了没有两年,就开始折腾,到今儿快十年了,就这么着打冷战,孩子也不要,只要小美一提离婚,我弟寻死寻活闹,多少次了,我看着都累,好话赖话说尽,离婚不离婚的理由俩从谁我表弟就是不放手。哥,要是我遇上这,好说,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吗,女人嘛还不有的是!我表弟不行,最近听说又闹,原先说好了的出国换换环境也不去了,而且表弟家肯定地说她小美外面有人了!谁想到您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我要是知道您选中的是小美,打死我都不来见你们,装作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哥啊…哥,我哥,我亲哥,小美是个好女孩,少有的好女孩,我真的劝你不要趟这个浑水,要出人命的,知道后果嘛,后果很严重!我还告诉你,至少最近一个时期,你们不要老是在一起,要让她正常上下班,多回她自己的家,我呢,也可以到表弟家,说些缓和的话,让这事缓和下来,以便从长计较——天哪,我亏心不,替你们撮合!二毛说着,狠狠地喝了一大杯酒,再倒一杯,瞪着酒杯呼呼地运气。

剑飞默认了二毛的建议,但仍然硬着嘴说:二毛你喝多了喝多了,根本不可能的事,真的,向毛主席保证,就是一般的工作关系,放心,不会出问题呃,放心放心…话是这么说了,剑飞心里最清楚:小美能离开他吗,能这么简单地离开他吗?问题的关键是:他能离开小美吗?

剑飞的右腿麻木了,长时间地靠在厨台上,大腿抽搐着疼,脚心也拔凉拔凉地…他让自己从思绪中醒过来,活动着身子,蹑手蹑脚地从一尘不染的厨房回到卧室里,不出声响地坐在沙发上。

天亮了,面对这样一个全新的环境,他还是有些局促,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介绍人,介绍这个那个来与她相亲的人,却和她上了床,心里说不清楚是个滋味,他也不想把这个问题弄明白。现在,他由衷地佩服游泳池的那位老姐,长了第三只眼,把他和雪阳的事看得那么超前,那么透彻,神了,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雪阳仍然在酣睡,剑飞贪婪地凝视那片裸露。松软的枕间,一片秀发宽松地披散着,半遮艳若桃花般姣好的面容,头微微地侧向肩窝,一只手臂搭在腹部,大红色的提花毛巾被,些些许许地掩在她那雪白的胴体上,双脚安然在大红色的边缘,芭蕾舞步似地错落相贴,笔直的双腿,迭加交汇起一条优美的弧线,那摄人魂魄的私处,蓬蓬绒绒在弧线的尽头…平坦的小腹,拈花般的手,恰到好处的卓立的胸,使她的身体更具完美感与圣洁感,更具诱惑力与煸情…剑飞描绘不出这种天然造化的美丽,只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能让一块顽石产生灵感和窥视欲望的力量,不由得又是心旌摇动,血脉贲张。

剑飞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回头看着钢琴。钢琴上,放着雪阳的一幅照片,一幅独具艺术效果的黑白照片。

雪阳的脸庞和微笑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一如冰雪晶莹…她的秀发占据了白色以外的全部空间,黑得是那样的深邃,那么的玄妙…冰雪晶莹黑发飘洒,黑发飘洒冰雪晶莹…剑飞突然双手抱头,痉挛地揪住头发,陷入一种埋藏已久的痛苦,深深的痛苦里不能自拔…

 

案头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把正在做功课的剑飞吓了一大跳。

“哥,哥,不好了,有人踢你的场子啦!”电话里传来二毛大惊小怪呼吃带喘的声音:“今儿晚上快去看看吧,快吧!”

“嘛呢fhg嘛呢,踢什么场子,晚上怎么了,把舌头理直了再说话,老是这么大惊小怪的,犯得上吗?”剑飞由于被吓了一跳,心里挺不高兴:这二毛,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哥,是是这么回事,哥,我这是公用电话,花钱打的,你在呢,我上家得了!”

“来吧,但今儿晚上家里没有人做饭,就我一人儿…”

“还吃呢顾不上了,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二毛一迭声地说着,放了电话。

剑飞心里没有把二毛的话当回事,论家庭条件,剑飞的父母均出身书香门第,也是继承前人的事业,都在名牌大学当教师。后来因为政治上的需要,都到政府当了无党派的干部,是典型的有知识有地位的干部家庭。剑飞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形成了一种强势的优越感。社会上恢复了高考以后,剑飞通过考试成为第一批大学生,又进一步钻研学业,考取了外交学院研究生专业。小伙子出落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无论在学校还是在什么场合,都表现得气质非凡,才华出众,甚至在同年龄的人中有点“鹤立”的感觉。剑飞的一切,令多少人深深的羡慕——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前程一片辉煌。

剑飞和其他年轻人一样,也有着自己的活动范围,有自己的“地盘”。在他的圈子,他是一个“王者”,他的年轻气盛,无可比拟的条件,玩什么都玩得一流水平,胡同里的一帮小哥们就捧着他,越是这样,他就越骄傲得不行,做什么事,从来说一不二,从不认输,从不认错,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父母经常批评他:小飞呀,别太骄傲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这些话,都是耳旁风,不听!二毛呢,小他十多岁,开朗率直,是个楞头青;二毛父亲母亲都是工人,家庭的经济条件不行,出去吃、玩都是剑飞掏钱。要不是老邻居的孩子,忠心耿耿的小兄弟,才不带他玩呢!

“哥,不好了,”二毛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不大口小口地喘着:“场、场子里来了个大美妞儿,花样刀,动作比人还漂亮,不对,人比动作漂亮,满场子飞,真的飞一样,就看她一人儿滑了, 要不是她赶的时间不好,她来的时候下午场子的时间就没有了到点了,”二毛说着用手抹擤了一把鼻涕。

“看你看你,”剑飞嗔怪着说,扯了张手纸给他,“你慢点说,前言不搭后语洒汤漏水的,简单点儿…”

“我说的不是挺简单吗挺清楚吗,就、就连管理员都看呆了,劝她,不让她滑了,说晚上让她来,不用票了。”

“那又怎么样呢?花样刀,不就是花拳秀腿那么两下子?”剑飞又扯了张纸递给二毛,“也犯不上你这么着急呀!”

“不是不是,哥,你不知道,你不是把你的那冰刀给我了吗,”二毛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我瞅空就、就自己去了。你的鞋我不太合脚,滑得趔趔巴巴,不知怎么了,没惹她,她突然对着我冲了过来,挑衅地冲了过来,还在我身边快速地转了一个大圆圈,速度那叫一个快!我一紧张,就、就重重地摔了一个大马趴,我挣扎着站起来,鞋不跟脚儿,接连两个大、大马趴——全场的人笑啊都笑得没气啦!”

什么样的人呢?大妞?以前没见到有这个人哪:大妞为什么要挑衅二毛呢?按道理说,完全没有必要啊…但是不管怎么说,二毛是丢透了人了。

“哥,你说话啊…得把这事掰回来啊…”

嗯,明白了,问题果然很严重!

“二毛,这样,你到阳台去,把我新买的跑刀和原来的那双花样刀都给我带上,再多叫几个小哥们儿,你们先去,晚上开场的时候见。”

“那行,哥,你、你一定去啊!”二毛眼巴巴地看着他。

“说什么话呢——开弓没有回头箭!”剑飞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聚光灯从穹顶把太阳般的明亮撒向晶莹剔透的冰面,在人影的飞动中,反射出如梦如幻的七彩光。青年男女的相依相牵的身影和愉快的笑声,让这诗一般的环境充满青春的气息和生命的活力。

那个年代,是社会经济刚刚起步发展的年代,在没有多少业余文化体育生活的大都市里,室外内的冰场、游泳池和一些综合文艺晚会就是公众最好的休息和娱乐的平台。因为室内的冰场不同于室外的那几个结了冰的湖,冬天到了,谁都可以去玩儿,这里的消费高,经常来这儿的人都是挺有“份儿”的人。

来了,欢声笑语中,一身黑色紧身冰雪衣的剑飞出现了,他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寻找二毛和他的小兄弟们。

“哥,在这呢在这呢!”二毛一路小跑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子,手里拎着他的冰鞋。

“都、都给你准备好了,快点换鞋吧,让果果把脚上的鞋给你存到更衣室里。对、对了,一急忘记告诉你了,这是果果,冰场寒假临时的助手,果果,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大哥,叫哥!”

果果脆脆地叫了一声,脸上腾起一片红霞。剑飞答应着,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二毛——二毛对着目光涎笑…喝,二毛这鼻涕小子行啊,还挎上妞了,这小女孩儿太小了,十五都不到吧,早了点吧?怪不得呢,今天下午这面子可是栽大了,好,看我的!

冰面上的感觉好极了,空气湿润凉爽,冰如美玉晶莹,人似彩蝶翩飞。这个时候是剑飞最得意的时候,他可以尽显颀长健壮的身体和精湛的技艺,没有人能和他相比,多少次坊间的比试,都以没有任何的悬念证明,他也是这个偌大的冰场的王者。其实,剑飞在体育运动方面上乘的表现,让许多人劝他干脆报考体育大学,当一名全能运动健将。剑飞知道,这些都是对他的褒奖,他的年纪不允许他在这方面有任何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同时也觉得他的志向不在于体育运动。按照时代的标准,他就是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一个发展得很突出的学生。

剑飞的出现,引起了看台上的喊声,他挥了挥手,向小兄弟们致意。今儿来的人可不少,二毛这小子,长个了,也长心眼了。他滑行到起跑线上,活动活动身体和四肢,让全身更加协调和适应。看台上的声音静了下来,在人们的目光下,黑色的身影蕴足了力量,骤然弓身,急速前冲跺冰二十多米,像一只黑色的骏马奋然扬蹄,又像一只黑色的山鹰,闪电般地展翅劲飞。在没有发令枪没有裁判的跑道上,三圈,高速、完美的三圈!飞驰掠过的黑色身影赢得了小兄弟们热烈的掌声和呐喊。

剑飞在起跑线上小幅度地活动着,不时地用眼角瞟着入口处。二毛站在那里,神情显然很是焦急。

不会不来了吧?不管她!就在他回到起跑线,弓下身子准备再一次滑动的时候,耳边一阵小小的骚动声。直觉告诉他:来了,果然来了!

她来了,带着一片阳光地来了,一身雪白的运动装,像一位圣洁的女神,婷婷玉立在入口处。活动活动身体后,一边调整身上的装具一边滑行向场地上走来。

剑飞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但那一瞬间,就被她的美丽和气质迷住了。二毛没有看走眼,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妞儿。让剑飞惊奇的是,她穿一袭白色运动装,像一只蝴蝶,不,像一只纯白的鸽子,与他黑色的运动装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和反差。还有一点没有想到的,也是大家没有来得及发现的,她穿的不是二毛所说的花样刀,而是一双跑刀,和他一样的跑刀!

今儿这是怎么了,也太那个凑巧了吧!好,看我的!如果他们一个跑刀一个花样刀,那么在竞速上,跑刀肯定占优势,如果都是跑刀,虽然女的在力量上没有办法和男的比,但是技术好的,仍然有一拼。

剑飞不动声色,看着她在做速滑前的准备。她的确很专业,一招一式都十分到位。她滑动了,剑飞没有跟着她动,静静地远远地看着。她加速了。她提速了。嗯 ,是个好手,虽然没有完全使出全部的力量,但实力让人不可小窥。他感受到了一种挑战,一种美丽和速度的挑战。他喜欢这种挑战,他要赢得这场挑战!

她来了!在快要滑过剑飞身边的时候,她姿意地张开双臂,真的像一只翱翔在万里睛空的鸽子,展开双翼,让阳光和风梳理着洁白的羽毛。此刻的她,更象一个纯洁的精灵,在空幻的世界里无忧无虑地飞…

剑飞被她吸引,脚步下开始用力,开始跟上。跟上,紧紧紧地跟上,先不要超过她!这是一个战术,也是剑飞常用的一个战术。

白鸽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在被人盯紧和追逐,也许习惯了速度中的追随和跟进,她没有加速,但也没有让剑飞超过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剑飞开始提速并超过了她。场上的小哥们儿又开始鼓掌叫喊。

场上的呐喊,让她知道了自己已经参加到一个竞争的游戏中。对于她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她没有犹豫地提速了,渐渐的,那只飞翔的小鸽子超过了咄咄逼人的黑鹰!这时候,偌大的冰场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静止着,看那一白一黑两个青春的影子在飞,带着冰刀磨擦冰面的沙沙声在飞。

剑飞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而且对手经验丰富。她速度上来后,第一圈就开始带着速度压着跑道不让你超越,防止你捞取胜利的资本,在第一圈小胜后耍滑头退出游戏——如此这般,谁都没有什么花招可使,迫使双方参加第二圈的搏弈。厉害!

 她始终保持胜出一步的绝对优势完美地完成了第一圈的速滑。第二圈开始了,剑飞玩了命了,他知道自己只有靠拼男女体力上的差别来赢得这场比赛了。也不知道是她累了还是怎么了,滑到一半的时候,剑飞和她持平了,他似乎听到了小哥们声嘶力竭的呼喊,但还没等他高兴一下,她又超出一步的距离,而且她还是从外圈超越!

此刻的剑飞有点恼了,好啊,逗我玩呢!于是,使出吃奶的劲狂奔。但是不行,第二圈又输了。第三圈开始了,以他落后一步的距离继续开始!

剑飞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眼睛都充血了!结果还是差半步,怎么回事呢?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拼了!

拼了!连剑飞自己都想不出,为什么会盯着那优美的背影,做了一个最无法解释的动作——他突然假摔,顺势甩出自己的长腿,右腿,把高速滑行的她,绊倒了!

 紧急中,她顺势双手抱头收腹,象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鸽子,从高空中旋转着坠落,旋转着在冰道上滑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的身体最后被甩成一个大字停在冰面上。

闯祸了!剑飞滚着爬着地第一个来到她的身边。

雪白的冰面,雪白的衣服,白得透红的美丽脸庞,黑黑的长发披散着,覆盖在冰面上,构成了一幅精美绝伦的画面,一幅让剑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剑飞全身哆嗦着伸出手想去扶她起来,她却利落的一个翻身坐起来了:他又哆嗦着,笨拙地替她捡回甩掉的帽子。

“来,坐这儿,你把鞋脱下来…”她落落大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拍着冰面,启齿向他微笑。剑飞不敢和她美丽的双目对视,只看到她的牙雪白整齐。他双手把两只鞋一并送上。

“你别害怕,我没有摔着,不会赖上你!你知道吗,为什么你的速度上不来?”她轻轻地问他,不等他回答不知道,又说:“技术上咱们俩人差不多,问题是你的鞋,刀上有点不灵…”

剑飞这回真的老实了,狼狈地光着脚丫子,乖乖听着他根本没有瞧得起的大美妞儿给他上课:“你这是新鞋啊,记着,新买回来一定要重新开刃,会开刃吗?”

“会——不会”剑飞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开刃这活儿他确实会一点,但是太麻烦了,一般的情况下,新刀足够应付场面的了。

“我、你,你摔着了,没摔坏吧?”剑飞语无伦次。

“摔不着我,经常摔跤;会摔了,就没事。但是象今天晚上这样摔,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她的情绪更平和了一些,又微微地笑着,有点茫然地望着冰面上向他们走过来的人,淡淡地似乎是自语:“当你发现别人比你快的时候,记着,要学习别人的长处,争取比别人更快而不是要绊倒他。”

剑飞听到她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心中五味陈杂,淡如轻风的几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盲目的高傲和自尊,他发誓,永远永远地记住这句话!

“是是这样,今儿回去就开刃儿,”他嗫嗫地说,“明天,我去找你,再来玩儿…”

“成啊,要是在平时,我会来的,但是明天不成了,我明天就要走了,走得很远…”

“去哪儿?”剑飞鼓起勇气嗫嗫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啊,去美国,跟家里走的,回来的日子没法确定…今天来了,是想向自己长大的城市告个别…”她站起身,拍打一下沾在身上的冰沫,滑行着,赶过来的人当中,有一个和她一样高高的女孩子迎着她,拉着她走向场外。

剑飞直楞楞地站在原地,连二毛和果果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哥,咱家走吧,”二毛伸手拉拉他的袖子“今儿就不玩了吧?”

“玩什么玩,”剑飞对着二毛勃然大怒,“你快去,问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哥,这个,我我我…”

“你什么你,明天她就要走了!我踹你——”

二毛吓得拉起果果就跑。

好些天了,二毛没有探听到她的名字,只是那天晚上听那个拉着她一起出场的女孩子她摔倒,叫了一句“小宝”什么的,其他就不知道了;住的地方吗,好像是应该是体育馆西路,二毛也多次到体育馆西路,什么情报都没有探听到。

那些天,剑飞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深深地忏悔还是在进行人生第一次的恋爱,她躺在冰面上的那一幕,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挥之不去: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下作的一个摔跤,为什么不当场向她赔礼道歉,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敢问一句,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他常常一个人念叨着:宝宝,我的宝宝…几天下来,人已憔悴。

后来,就是他下定决心,放弃学业和前途,毅然决然地自费出国留学。他要去寻找他的宝宝,他的初恋,他的爱。

在美国十多年,他几乎走变了这个人情淡漠的国度,一边寻找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宝宝,无奈的岁月中,他把自己的处男之身,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子,一个只交往了几个月就不知道去向的他的那只“波斯猫”…那些日子,尤其是回到自己曾经出发的这座城市,双脚踏上这片古老的土地,他最害怕听到的一首歌就是那哭泣一般的“归来吧~归来吧~”

“老公,你在做什么,老公——”雪阳伸出一只手来,撒娇地抓挠着,唤他到床上来。

剑飞无声地响应着,回到床上,面对雪阳媚媚的笑厣,心里深深地唤着:宝宝啊,小美啊…

雪阳訇上身来,吻着,噬咬着,他知道她想要什么(此处删去一百二十字)在逐渐的兴奋中,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让毫无思想准备的他们不由得一惊。

剑飞示意雪阳去接,只见她的脸上不自然了一下,他再次示意她接电话。她在剑飞的身上坐起来,并不停止身体的动作,伸直了胳膊,很无所谓拿起话筒。

    “喂,这么早电话干什么?”

良久,电话里响起沉稳的男中音…

待续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2-8-8 18:09:59| 阅读 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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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欲海彼岸(连载1) 

发表时间:

2012-6-29 16:20:38 

更新时间: 

2012-10-2 5:40:00  更新者: 张建平

关键词:

小说  

开篇偈语: 
揭谛 揭谛 波罗揭谛 波罗僧揭谛 菩提萨婆诃
录自:《磐若波罗蜜多心经》

欲海彼岸(小说连载)

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2012.6.29.

 

一.缘起良宵


    “到你家了…”剑飞用近乎叹息般的声音对雪阳说。

    雪阳凝神地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深夜的小区,格外地寂静。车子停在路边,引擎轻轻地响。雨刮器无声地重复一个又一个扇面,让细细雨滴形成一片晶莹又变成一条弯曲的水流,在车内微微的萤光反射中,色彩斑斓地顺着风挡玻璃流淌。

    “天太晚了,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剑飞转头看着坐在副座上的雪阳,再一次轻轻地说。

    雪阳仍旧不说话。暗暗的光线里,她好似一幅美丽绝伦的逆光人像照——光洁丰满的额头,挺直俊俏的鼻子,浓密的披肩秀发…

    “怎么了?说话呀…”

    “上去坐会儿吧。”雪阳看了看他,淡淡地说。

    “太晚了吧…不方便…” 剑飞犹豫着。

    “就坐一会儿。”雪阳声音很轻,但语气坚,不容置否。

    她见剑飞不动,伸手熄了车,歪了歪头,俏皮地笑笑,拧下钥匙放到他的手里。

    这一切,由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舞蹈一般的动作完成,那手与手相触的温暖和纤细,暗中送过来微微的华贵的香气,让他心里深深地动了一下。

  电梯已经停了。他们必须步行到十九层。

  脚步声一轻一重,楼道内的声控灯一明一灭…天哪,十九层!剑飞心里叫苦。

 雪阳款款地上楼,剑飞在后面一言不发地相跟。倒也是,天这么晚了,让一个女孩子自己上楼是有点不合适——剑飞又自己对自己解释,努力地稀释刚才那一点点心动。

  雪阳姣好的背影在他眼前执着地扭动,一前一后形成的高度差,让视线锁定在美妙的弧形上。十九层,时间非常的充裕,可以放肆地浏览这天造地设的迷幻和美好。她身着白色真丝连衣裙,布料很透,似烟似雾…秀发齐肩,秀发下面,一根粉色的系带隐约在背部,往下是白色的裙带,松紧适度地收出纤细的腰身,再往下,是丁字形粉色的朦胧,分开两团浑圆…剑飞的心又有点跳,身上也有点热…笔直的双腿,秀美的双脚...

   剑飞见过这秀美的双脚,那在他为她安排的一次相亲的时候。只是相亲的地点有点匪夷所思,选定了游泳池。游泳池?接到电话,他怀疑听错了,并明确表示,无法接受这种纯娱乐的场所进行内容严肃的事情,搞对象还要先看形体吗?就是要看,我也没有半裸体的义务和让你们看我的必要——男男女女脱成那样,多别扭啊?不去不去。她比他的态度更坚定: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反正你是我的介绍人。这倒是将了他一军。  

    平时,因为剑飞人缘好,接触的社会范围而广,认识的人也就多,相对于一般群众来说,社会活动的层面也髙一些,很多有这方面需求的人就让他帮忙。开始他不是很愿意管这男男女女的事。他想,自己婚姻的事情都没办好,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但是身不由己,求他的都是非常熟悉的人,诚心诚意地相托,有的甚至是自己的亲人。剑飞推托不能再加上热心肠,一来二去管得还是很有成果,口碑也不错。但好景不长,出现了两起男女失约的情况,整个事搞砸了,受到各方的诛伐。按理说,这些事没有他的什么责任,纯属于社会公益事业,分文不取不说,有时还要搭上饭钱。但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理无理说不清,真正地费力不讨好。有一段时间,谁要是跟他提这事他就跟谁急,下决心不管这种事了。

    但朋友们转了一圈以后认为还是剑飞好。得,他又经不起好话劝说和善意的纠缠,小小不然的又管了几起。但这几次他恪守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最多也就是电话牵头,双方见面,很少到现场。雪阳的事例外,这是一位德高望重老领导的夫人耳提面命,再三嘱托,恳请剑飞解决的结果。当然,第一次见到雪阳,就被她的美丽和气质深深折服,下决心帮她一把。

    现在,就是因为见面地点选得挺突然——游泳池,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如果不出场,枉为了一桩好事,企不罪过?行啊,游泳池就游泳池,又不是脱光,又不是裸浴。

   他记得十分淸楚,那天当她身着泳装,全身曲线毕露,模特大赛式地一步一步款款出现时,见过多少大场面的他都有些慌乱,一时局促,只有低头。这时发现她的双脚也很美,修长白晳,脚指甲上薄薄涂了一层油,如珠似玉。这么好的身材,应该成为某些行业的模板和标准,或者应该去搞舞蹈才对啊,怎么会是钢琴教师呢?

   更为让人无法描述的是:相亲男方的中间人是一位老姐。当老姐全副武装地从更衣出来和雪阳站在一起,立即就没“电”了,相亲男的体形和老姐差不多,腰间都自备了“救生圈”。还让老姐“搓火”的是,当她和相亲男站在岸边一招一式地做准备运动调整信心的时候,剑飞一个标准的鱼跃式凌起钻入水中,潜泳二十多米到了池中央,笑嘻嘻地向雪阳招手,雪阳也跃入水中。随即,剑飞又高挥手臂,蝶泳五十米,一路浪花地回到岸边。高高溅起的水花,已经让老姐和相亲男很不适应了。可想而知,这个别致的相亲仪式草草地结束了。临走,老姐扔下一句话:你游泳什么的都这么好,自己陪着来不就行了吗,什么事都你一个办就行了,还用叫别人?

    剑飞听出来了话外音,很不以为然。雪阳才三十出头,条件那么好,自己都四十有八了,奔五十的人了,不敢非份。这老姐真是有意思,我要是真有那想法还用麻烦你们?

  “喂,先生先生,别再往前走了。”

   听到提醒,剑飞猛地从思绪中醒来,香水味已经在他的鼻子下面。

  “让开一点,我来开门。”雪阳微笑,偏暗的灯光让她的牙齿更加雪白闪亮。

  “请进。”门无声地开了,淡淡的香气让剑飞有点晃忽。雪阳没有注意到他的延迟,走进门去。

   进吗?剑飞楞住了。

   雪阳的屋内十分地干净整洁,充满了单身女性独有的温馨与优雅,散发着一种特有的文化和浪漫的情调,柔和的灯光、简捷的家具和看得出用心思量过的摆配,屋内所有一切都让你感觉到了主人的不俗,似乎只有这种高于星级饭店的私家摆设,才容得下她的美丽与高傲。
   对着阳台的地方,摆放了一架钢琴。

  “随便坐吧,别拘束哦,”在自己的家里,她十分地放松,放好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转过身来,依着小酒柜,淡淡地笑着:“辛苦您了,给我当好几次司机,今天又这么晚,我少次了啊,看来看去的,我都有点烦了,真是的,好男人也不都到哪里去了!啊,对不起,我没有说你…喝点什么?喝点红酒吧…”不等剑飞回答,她动作快捷地准备着。

   “不喝不喝,”剑飞立即阻止,“你知道我开车的,沾酒不开车!” 

   “瞧吓得你,好像我要害你似的,无醇的,进口的,专门给司机喝的——天这么晚了,喝了也没有人查,警察叔叔早就回家觉觉去了。”她调皮地笑着,让人无法抗拒。

   “那也不行…还倒这么多!”剑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干杯!”雪阳端起硕大的酒杯,一口一口地啜着,鲜红的液体在杯内浮动,映着美丽而白晰的脸庞,犹如一团艳艳的花朵。

    他小口小口地呷着——酒很香,浓浓的橡木桶酿造的味道和飘散的木糖醇香气,让深谙此道的他认定这种酒价格不菲。最后一大口,他们相视一笑。干杯。

   “再来点…”

   “真的不行,我该走了。”

   “不行嘛,就一点点嘛。”

   剑飞又接过了红艳艳的大半杯。这个时候,他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就是女人的美丽。

   慢慢地,剑飞感觉到有点不对,好像这东西就是酒,有点上头,而且从胃部开始身上渐渐热了起来。不行,不再耽搁了,走。

   “告辞,明天有事电话吧。”剑飞对着意犹未尽的她礼貌了一下,走到门旁。

   糟糕!这门锁怎么用啊,他凭着一般性的经验开了两下,未果。

   此刻,雪阳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他预感到了她会这样做,体验着温暖柔软的依偎,他全身僵直。

   “你要走啊,你开得开门锁吗?我不让你走,你比他们都好,我要让你陪陪我…陪陪我吧

   “我,我怎么能…”

   “想走吗?你走不了啊,你喝酒了,你开车…走不了啊…”

   "真的是酒?还是勾兑了什么?我说我不喝,你一个劲儿地让我喝…你

   “啊哈——是酒啊,也勾兑了啊,"她喃喃地说,"我把世界上最毒也是最美的药,放在了世界上最醇的酒里,你信吗你怕吗,你喝了我也喝了,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剑飞被雪阳拥倒在床上。他真的后悔自己稀里糊涂地喝下去那么多水不是水酒不是酒的液体,全身都麻木了,手脚已经不受意识的支配,木然地听从雪阳的摆布。唯一绷紧的神经是恐惧: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有不少男人惦记着,她肯定也和别的男人这样过,她会不会有那种病啊,如果有病,自己就惨了,就真的会和她一起去死了。

    雪阳开始一件一件地剥他的衣服,象一只灵巧的山猫,用她的利爪,从容不迫地欣赏着、剥着猎物的皮。最后一件衣物,是在他的帮助下除去的。让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如此美色的诱惑和爱抚,自己的下体竟然一反常态地蔫然不举!

    雪阳匍行趴在他的身上,润滑的肌肤和淡淡笑厣浸入心肺。剑飞慢慢闭上眼睛,恐惧未消又添一丝忧虑:自己的武功不会就此被废掉了吧?

   “亲,紧张吗?”雪阳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关切地问,探下手去抚摸。

   “宝贝,害怕了吗?”雪阳轻轻地吻着他的眼睛和嘴唇。

   “老公,爱我一次吧!雪阳喃喃着,用唇用舌吸吮着他的身体,啮咬他的身体的突出部位,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缓缓而行。剑飞感受到了她的尖利、炽热和润滑,他觉得自己就象一条鲜活的鱼,放在盘中,一任这条美丽的山猫分解和剥离,最后被她吞入腹中。

    剑飞实在受不了这种无法言明的剌激,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在润滑的吸吮、舔舐下,迸发出原始的野性,点燃了体内雄性的激情,他全身颤抖着吼了一声:来了!(此处删去五百字)。

   天就快亮了,剑飞看看臂弯中熟睡的雪阳,心中暗暗念道:缘分啊缘分,挡都挡不住啊!

   突然,剑飞全身一抖,差点冲动地坐起来:天啊,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未完,待续)

 
[查看全文] | 发表于 2012-6-29 16:20:38| 阅读 5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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