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回来,每天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有时候,也想写一写,可是刚刚才打几个字,就又有事情做了,小家伙在跟前,写点东西很难的,思路常常被这小家伙打断,年轻时,成天风风火火的没有好好的带过孩子,现在老了却要补上这一课,也算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吧。我总在想,慢慢把过去的那些事情都写出来,给战友们也带来点乐子,还有这里的警察弟兄也希望看到我的这些故事,因为他们有很多人都在看我们的战友网,我的这篇博文前前后后可是写了好久,今天晚上终于写完,比较粗糙,不成敬意,谢谢大家了!
想起第一次和毒品打交道,那还是70年代末期的事情,那时候还没有听见“毒品”这个名词,像海洛因、可卡因、摇头丸吗啡、咖啡因、冰毒、麻古等毒品,更是闻所未闻,在社会上偶尔显身的都是大烟,就是鸦片。在我们这个地区,解放前是有名的大烟之乡,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植,油盐柴米、生产资料、枪支弹药就全靠用它来交换了,那时候有一首民谣:“牛驮马驮,当不到老子手上这一砣”,这一砣就是指的大烟。
记得当时我是在龙门乡查一条盗窃案的线索,就是芦山4.20强烈地震中心的那个龙门,只不过当时还不叫乡,叫人民公社。那时候不像现在,刑法和刑诉法还没有颁布,人民检察院还没有恢复,公安机关办案也不是必须要求得二人以上,那时候我们全局总共都才29个人,老百姓都称我们公安人员,还不时兴叫警察,那时公安局的威信非常高,可都是说一不二的,我们甚至多看哪个几眼,他都会紧张半天,不过我们和老百姓的关系非常好,老百姓很信任我们,有了什么情况,他们就是在夜里打着火把步行几十里山路,也会来向我们报信的,现在,已经看不到这种情况了。
好了,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吧!那天我在龙门公社后面看见一个40多岁的汉子在田坎上走路仿佛有点不对劲,像小脚女人走路总是迈不开步子,特别是他下田坎的时候,要双手提着裤子,我当时估计他是一个强盗,裤裆里面肯定藏得有赃物,我抄近路对他进行盘问,一问一答气氛倒也平和,突然间,我脸色一变话锋一转,大喝一声:“你裃(KA,裤裆)底下是啥子!”没想到他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面如土色语无伦次的,我断定这家伙不是好人,掏出手枪让他别动,并亮明自己是公安局的,到公社去接受审查。
在公社的公安员办公室,那时的每个公社都有一个公安员,级别相当于副书记,权力挺大的,我在这个人的裤裆里面取出了一砣用油纸裹着的东西,黑乎乎的,大约有一斤多重,问他是这什么东西他也不说,只是浑身上下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我那时没见过大烟,自然就不认识这玩意,后来,公安员回来了,一眼认出这就是大烟,他是土改时期的干部,那时和大烟土可没少打交道。为了检验大烟的真伪,他取出一支香烟,掏出一些烟丝,弄了绿豆大小的一点塞进香烟里点燃,我才发现这大烟的烟子是一股的,一点都不分散,还看见点燃的烟头一个劲地冒着小泡,满屋子的味道很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反正觉得挺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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