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美
人都爱美,自然界的美显而易见,社会属性的人性之美更需用心用情来欣赏体验。
战国时期的告子曰:“食色,性也。”孔夫子亦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虽然人性是在一定社会制度和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无时不受到所处社会环境的影响,而古代先贤将此视为人类固有天性,不失为至理名言。且不说民以食为天,单一个两性吸引,人类就乐此不疲,谈论了成千上万年,绝对是一个比宇宙还有吸引力的永恒话题。
两性之间,初始两小无猜,一旦情犊绽开,界限分明了,羞涩也随之滋长。那种很多人都有过的对心仪之人想见又怕面对、欲说又顿生紧张的心理,正是异性的引力和魅力使然。男欢女爱,情投意合,便有了缠绵不休的爱情和婚姻。情侣之间唧唧我我、身心交融、互相欣赏带来的愉悦,不就是人的天性之美么?
在《圣经》里,天地万物皆由上帝造齐。上帝制造人类始祖时,先造亚当,然后取下他的一根肋骨造出夏娃,就是应了“同极相斥、异性相吸”的物理定律,让两者合二为一,结成连理,出入成双,幸福地生活在伊甸园里。也许这是有意无意地揭示出人性中与生俱来的那种美妙吧。
莎士比亚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巨匠。他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生死恋情,惊天地,泣鬼神,纯洁、高尚、悲壮,充分体现了欧洲14-16世纪的人文主义精神。这部作品充满人性之美,因而在世界范围内流传久远。
爱情是人性中最耀眼的光芒。在我们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自古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说。走进我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宝库,更能让人饱览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典故: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只为“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牛朗织女,遥隔银河两相望,翘首以盼,一年一度鹊桥会;许仙雷峰塔下出家修行,伴守压在塔下的白娘子,护塔侍子,终于盼到一家团圆日;唐玄宗与杨贵妃,情切切,意绵绵,一篇《长恨歌》,回旋而宛转;张生与崔莺莺苦苦相思,借助婢女红娘牵线,西厢约会如鱼得水,两情先喜而后悲;司马相如《风求凰》的古琴曲,深情倾诉他与卓文君的美好恋情,热烈奔放,真挚缠绵;恩爱夫妻刘兰芝与焦仲卿,反抗封建势力和礼教,追求婚姻爱情自由,成就了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董永卖身葬父感动上天,引来七仙女私自下凡,老槐树下,结成一段美满姻缘;嫦娥奔月,在广寒宫寂寥难耐,盼望早日回到人间与丈夫大羿团聚,此情绵绵遥无期;《红楼梦》中的宝、黛,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道是奇缘又无缘,彼此心思终虚化……这些故事中的人物,或花好月圆而美满,或坚贞不渝而崇高,或悲欢离合而酿成悲剧和喜剧,长久地留在人们心间。
人类走到今天,无时不在重复着爱情的故事。每个故事,无不打上时代和民族的烙印。讴歌光明美好的不朽爱情传说,可以跨越时空,经过一代又一代人而千古传颂。
人具有美的天性。人类在劳动中增长智慧,创造物质财富,创造灿烂文化,创造幸福生活,人与自然的和谐结合美不胜收。
当我们的祖先还在原始部落过着猎狩生活时,大自然处在原生态。用现代人的眼光看,那种景况一定很美。可是,此时的人类只是处在愚昧时期。当人类文明好不容易发展到今天,自然资源却遭到极大破坏。这似乎是一个相悖的现象。事实上,人类的美感是随着社会实践不断发展变化的,人性之光照亮自己,也照亮整个世界。人的百般爱、千般情,让世间万物随之鲜活,让大自然显得更加绮丽。山盟海誓,有天地作证。风情万种,使日月增辉。托物言志,借景抒怀,唤起鸟语花香,唤起草木吟唱,唤起云开雾出,唤起江海欢笑。阴晴圆缺的月亮,古往今来不知承载了人间多少情思,月光下的恋歌和思乡曲是天籁之声,它们一次又一次地把人们引进如梦如呓、妙不可言的境地,醉了古人,也醉了今人。
人性之美,美在人本纯真,美在一颗爱心,美在人间温馨。倘若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俗不可耐,与其外表形成很大反差,实在是令人无奈、悲哀和惋惜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时常遇见一些事例,有的打扮入时面容姣好甚至给人惊艳的美女,确实吸人眼球,可是当她说起话处起事来,那种留在人们眼中的最初美感无形之中就会渐渐消失殆尽。相反,一个人即使其貌不扬,只要具有高尚品德和情操,自有其高山景行的人格魅力。人性之美不仅显在外表,更出自内质,而美丽的形象一旦定格,总会让人品味无穷铭刻于心。
在人类文明发展的今天,但愿人们不断弃恶扬善,让美好的人性光华永恒地照耀和温暖着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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