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的且不为人知的9.13事件
1973年大概3月份以后吧,33团奉命抽调人员和装备组成“延庆雷达连”。
要由茫茫风雪大草原回奔到北京市的延庆县,可能是一些人心驰神往的美事,可对我来说却是晴天霹雳,接到通知,当即哭了个一塌糊涂、昏天黑地,直道自己哭累了,觉得自己头疼的难受,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就会生病了,才渐渐停了下来…..。
记得命令是:指挥连由周台长:(是一排还是二排的,叫周庆德还是叫周兴德记不准确了,他是65年兵,上海县人)一班长:董光明(68年兵,安徽明光县人)还有一个脸蛋胖胖的71年兵、湖南籍兵;还有一个71兵是河北平定(是石家庄市附近县);一个71年陕西太原市的叫谈墨香的和我几个人组成“无线班”,随新组建的延庆连一起乘两辆地方运输公司的大客车在白皑皑的一望无际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似的雪地上,由锡林浩特向着张家口方向开了两天,中间在“那日图”又住了一夜,才到张家口。
可刚到张家口还没下车呢,(车窗上厚厚的哈气结成的霜也影响着我的方向感和位置感)好像在张家口一个像人民大会堂的建筑周边一公里范围内的地方,车停了,只见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的、五官长啥样还没记住的连长、指导员下车了。过了一会儿,连长重新蹬车,把我们无线班的,连同周台长全叫下了车,简短地说了两句,“同志们,刚接到命令,你们无线班不到延庆去了,因为延庆离北京大使馆区太近了,咱们无线电台功率太大(都是用的九一型150瓦的发讯机,易给外国大使馆造成干扰,所以,延庆以后就直接用有线上报空情”。
你们留下待命,我们木木地连再见都没说出来,连长他们重新蹬车去火车站换乘火车赴命去了……。
得!我们这班报务员彻底没组织,没根了。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冲撞脑门的只有想跺脚和骂娘,可一切都没有发生。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好令人泣血垂泪啊……!!
但“老子”不干了的念头,一瞬间产生了,也定格了,于是自己长出了一口气,一切随遇而安吧…..。
这才有了我们无线班全体加盟28团张家口战勤营的经历,我们每天三班倒在张家口机场空7师师直指挥所的洞库里值班,因28团战勤营不直接隶属空7师,自然我们不跟他们在一个房间值班,但我们的房间得经过他们的门口,有时上厕所也在他们门口站站、看看,好奇心总是有的。
每当机场“开飞”的日子,听着飞行员们喉头送话器发出的呜哩哇啦,含混不清,但极其淡定地“XXX明白”声音时,我们就知趣的悄然走过,人家忙着呢……。
终于有一天夜班,上厕所遇上了平时见面点头的空7师无线话务员,聊了起来,咱自曝家门哪还是33团指挥连的兵啊,(这辈子都是这么自我认定的),一说这名号,话题就自然说道9.13事件上来了。
记得,听传递中央文件说周宇驰等乘坐驾驶的直升机在得到警示后,陈修文烈士故意制造罗盘故障,在北京北部延庆上方兜圈的事,就问:“你说直升机能飞出去吗?”这哥们那一个能聊,说“那哪能啊—!不过,也不好打呀!我们7师的起飞了好几架次,(具体几架次,现在记不清了),打了170多发炮弹也没打下来。(这炮弹数可没忘记,当时心中一凌呢!)
呵呵,这是中央文件里没有的哦!!
陈修文烈士得到的警示是真正的警告哦!!可惜,我本人只在张家口机场见到了7师的歼7飞机,也不知7师还有没有其他型号的飞机,可无论是哪种型号的歼击机跟直升机不是一个档次的的飞机,速度差太大了,飞行员再忠诚、再勇敢,在夜晚目视寻找低空低速的直升机也是十分艰难的任务,自己心里想想就挺服当时执行任务的哥们们,尽管没打下来,(可能接到的命令就没让打下来)也真是好样的,也真不含糊!!
之后,65军尤太忠的部队可就给空7师洞库指挥所门口加双岗喽,机场边上山顶上的大口径迫击炮也对准了机场的跑道和一切要害部位哦。当然,陆军兄弟说的也是防止苏修偷袭哦!!
但细节上令7师的哥们不舒服的是飞机地面试车得把飞机尾巴脱下来才可以呦。不过,很快,不到一个月就撤掉双岗。至于山顶上的驻军啥事撤走的,准确时间当兵的就说不清了,友军的行动又不碍你的事,善良的人谁会在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