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在一个三不管的乡镇,这里就像外面传说的那样,是做假的总部,有次三地区公安联合行动,查出来国务院的假公章用麻袋装,公安人员开玩笑的说;还真不知道,国家领导都跑这里办公。这里的假钱,毒品,假证,黑帮都成气候,无人敢惹。有个村,大部分媳妇都是从越南,缅甸,广西等地买来的,老百姓贫富两极分化特别明显。这一天,正是老百姓赶集的日子,也是我们回收电费的高风期,人来人往特别热闹,有个女孩子引起我的注意,她白白净净,小个看样子最多十八,九岁,却挺着和她年龄不符合的大肚子,全身浮肿,我赶紧让别人给她让坐,让她休息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交费,用南方口音向我询问,我怕她听不懂方言,就用普通话给她交谈,她用惊喜的声音问我能够听懂她说的话,我说能够听个大概,我告诉她我在部队长大,部队的孩子哪的都有,我方言不会说,但是有的可以听懂,她泪汪汪看着我,好象有好多话要说却不敢,跟着她一起来的四个妇女惊觉的看着我,让那个女孩快走,说是到医院生孩子。那女孩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我也无奈的看着她。她们走后,听那些交费的老百姓说,这个女孩是西安大学的大学生,不知道怎么被卖到这里,给了一个快五十的男人,天天被他们看的特别紧,逃跑一次没跑掉,打的半死,现在快生了,他们松了点,有时间还让她到集上走走。过了大约一个月时间,我把这个女孩快忘记了,她却突然出现在收费大厅,求我救救她,还有她刚出生的儿子,给她的家人报个信,留了个地址电话就匆匆离开。我自己也惊恐万分,心理也明白如果让买方知道报信他们会杀了我,不管呢看着可怜的大学生,不忍心,天天和自己斗争,不敢和父母老公说,无路可走情况下,我打通了罗永志大哥的电话,我该怎么办,罗大哥告诉我要向当地公安部门求助,保护好自己不被伤害,可是他那知道,我们都不能向公安部门求助,我们不信任他们,经过激烈思想斗争,我和在县妇联工作的同学联系,他们出面通知了女孩家人,并且以婚姻普查的形式知道了女孩的具体位置,和她联系上,约好离开时间,为了保证脱身能够成功孩子必须先留下,在他们安排这个事情期间,为了不被怀疑,我请假不上班,跑上海玩,和付根利叔叔吃了顿饭,钱大哥陪我看了夜上海,开开心心的玩了几天,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女孩已经离开几年,我也平安无事,天天提着的心,唉,总算放肚里面了,我也曾经帮助一个被拐卖的孩子找到了亲生父母,虽然结果甜蜜,但是经历太难,好人难做呀,有时躺在床上睡不着,问自己,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敢伸手吗/也许-------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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