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5年9月19日上午11时42分,战友满吉在微信群中“沉痛发布:我一生中最尊敬的首长、长者王云杰政委昨天夜间逝世。”这一噩耗使整个微信群顿时象炸了锅......
”不会吧?“
”真的吗?“
”什么病呀?"
”他年龄不大呀......“
......
多数微友是你的老部下,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发自内心地不想让你走啊!
我是12时37分发现这条微文的,马上点住满吉的名字发过去“愿王政委安息,一路走好。请问追悼会什么时候?“也许满吉早就离开微信干别的事去了,我等了许久没有回音......
而我却陷入沉思之中......
仔细算来,认识你已经有27个年头了。
那是1986年的夏天,当时我在军宣传处当新闻干事,一天下午我正在边防连队采访,接到机关战友打来内线电话说“政治部来了一位新主任,是刘玉堤司令亲自带了一架直升机送过来的,直升机直接落在了军部礼堂前的广场上,降落的时候引得周边市民驻足观看,因为在这之前,整个大同市区从来没有直接落过直升机。”接完电话我就想,看来这个新主任一定很有来头。
当我从边防回到机关的时候,正赶上部务会,散会的时候,你直接点名“铭儒,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楞了一下,很快反映过来了,边答着“到!”边随着你走到了你的办公室。
其实,你的办公室与我的办公室之间就隔着两个门三堵墙。当然,你的办公室是将军办公室,而我的办公室则是宣传处干事们使用的大办公室。但那个时候的区别,除了人和桌子的数量有区别之外其它没什么大的区别,都是四白落地,都是裸露的暖气管道和暖气包,连空调也没有。所以,我说你是“我的老邻居”。
“怎么样?这次下去有什么收获呀?”来到你的办公室后,你边入座边问;
我正要立正回答你的问话,你却边示意我坐下,边打开香烟盒拿出仅剩的一支,放在桌面上,把空烟盒捏扁了,扔到废纸篓里,紧接着你又拉开抽屉,拿出一整条掰开,随手就给我扔过两包来,
,嘴里说着“抽吧”。我迅速扫了一眼,那是两包带过虑嘴的玉溪香烟,而这时候的我,刚刚从“不带嘴的官厅”中解放出来,开始抽上“带嘴的山海关”。
这一连串让我受宠若惊的“称呼+给烟”,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办才好,我楞在那里坐不下去,又站不起来,真的有点傻了。
“这样吧,你准备一下,下午我们一起去xx团去,准备宣传边防五连......"你没等我回答上边的问题就布置完了下午的任务,我马上领会了,”看来前边的问话,只是个铺垫并不需要回答,今天叫我来的真正目的是布置下午的工作。
我马上起立答“是!”敬礼,转身,离开了你的办公室。
从那以后,整整27年了,只有在介绍我身份时或者非常正规的场合,你才叫我的全名或者职务 ,非正规场合,你从来只叫我“铭儒”;
你的香烟,有时两包,有时半条,我究竟抽了你的多少,实在想不起来了;
久而久之,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一位慈眉善目关心我的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