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
文/赵平虎
(一)把什儿村——内蒙古的“韶山”
我的妈妈是内蒙古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察素齐把什儿公社把什儿村人。
“把什儿”在当地人心里可以说是一个风水宝地,背靠狮子山(属大青山,头朝西在古城儿,尾在东把什儿。所以当地有“吃古城儿,屙把什儿之说”)。把什儿土地肥沃,加上有山泉水滋润,可以说富足一方。
小小“把什儿”人杰地灵,还出了一个民族英雄“贾力更”,他当年去苏联(现俄罗斯)学习爆破,回国后在绥远(今呼和浩特)把日本人的弹药库炸得片甲不留。现在他当年住过的房子还原封不动的保留着,供后人参观学习。
这里不仅是我的姥姥家,也是内蒙古前任领导人乌兰夫的姥姥家,云泽的家在塔布村也属于察素齐,离这里很近。再说一个人“云布龙”,他是后来的内蒙古自治区主席就是这的人。总之,这里是土默特蒙古族的老巢。
以上都是历史啦,说一个现在的。中央常委有一个叫刘云山,大家应该都知道。他就是中专毕业来把什儿小学当老师被发现以后,一步一步提拔重用的。
妈妈生前说起“把什儿”总是那么自豪,就好像中国人来自湖南韶山一样自豪!
(二)我的外祖父——说不完的惊奇
关于我的姥爷(外祖父),总有说不完的惊奇!
我的外祖父的家住在把什儿村的东头,一处很大的院子。院子东面连着另一处大院子,住着我大姥姥一家,没有院墙,可以自由穿行。就是说可以从这边的大门进来,到大姥姥家串完门,再从大姥姥家的大门出去;也可以从大姥姥家的大门进来,跟大姥姥聊几句,再回到我姥爷的家中,这说明弟兄之间关系融洽,这让我很惊奇。
我姥爷哥三,他排行第二,在我的记忆力也只记得他,大老爷和三姥爷死得早,我没有见过。在姥姥家,正房由二舅二妗住着,而姥爷姥姥自己住着东房,不像我的大姥姥人家一个人住着正房,这又让我很惊奇。
姥爷是一个铁匠,它的手艺在当地百里范围内是有名的,车官走几十里来把什儿就是为了找我姥爷给牲口钉马掌。我儿时一放暑假常跟着妈妈回姥姥家,在这里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姥爷家的铁匠炉开火及钉马掌。
每当下地回家早的时候,姥爷就吆喝着点炉啦。大门口的铁匠炉,在二妗的张罗下开始冒起了黑烟,然后在柴火上放上几小块儿精煤,风箱一拉啪嗒啪嗒,黑烟没了变成了青烟,火苗越串越高,精煤就引着了,再加上一层精煤,最上面是一块儿一块儿铁;二妗继续拉着风箱,铁块也慢慢地变红了,姥爷翻动着铁块,让没红的上面朝下,两面都红了,然后用鉄夹子夹下来,放在铁砧子上,这时二舅脱了上衣,悠起了大锤砸了下来,而姥爷则是左手转动着夹子里的铁、右手用小锤点划着,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铁块由不规则变成了长方形,由红色变清,姥爷把它重新放进了火里,又取出一块刚烧红的,指挥着二舅叮叮咚咚敲打起来……我就这样看着他们把把一块块铁从不规则达成方形,再从方形打成长方形,再从长方形打成长条,最后围回来打上一排排洞,这是用来往马掌上钉铁掌的钉空,这样一个个马掌就做成了;最后剩下的边边角角也不浪费,做成了一个个马掌钉。
等这些马掌及马掌钉成套做好,我的二舅早已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了,稍事休息等马掌晾凉一些。那在一旁喝茶的车官,便把马从车上卸下来,姥爷取过来马凳,把马腿拿起来放在上面让二舅扶好按牢,姥爷一手拿铲一手拿锤,把已经磨坏的铁掌先卸下来,再铲去已经磨坏的马掌表层,平平地铲出新的一层,最后再把刚刚做好的马掌不大不小稳稳的定在上面,直到车官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再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马掌……一匹马钉完、再钉第二匹……姥爷钉的马掌坚固、耐磨,能用很长时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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