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有惊无险三十分钟
5月4日,我与几位同事一起乘坐CA1385(737飞机)航班到襄樊出差,计划18:20起飞。我们于17:55登机,18:05分飞机开车,但迟迟不滑出。过了会听到乘务员广播,现在正等待航空管制命令,请大家稍等。又过了十几分钟,听到乘务员广播,由于本场和航路天气不好请耐心等待。突然,电光闪闪,雷声狂作,大雨倾盆而下,持续一个多小时,飞机不得不关车进入待命状态,我们只好在飞机上吃饭、休息、耐心等待。
20:10分左右,雨下小了,没有闪电了,飞机听令再次开车。由于长时间机场没有起降飞机,等待起飞的飞机很多。本着先国际后国内、先骨干航线后支线的原则,大批飞机边滑出、边等待,依次起飞。我们航班边走边停,一直到20:55左右才起飞,起飞后就进入云层,看不到地面,哪怕在高度8000多米,也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空中不时颠簸比较厉害。不一会,听到乘务员广播预告,1小时40分后到达襄樊。
22:10分左右,听到乘务员广播,飞机快到襄樊,正在下降高度,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我坐在第26排靠近右边的窗口一直观察外面,始终看不到地面楼房、马路边、河边等处的灯光,可能快接近跑道,影约看到反射到机身下面的“嚓”、“嚓”红色灯光(跑道沿长线上)。22:35分左右,飞机快到跑道头时,我突然看见了一段跑道灯,但可能是由于飞机高度高(50-60米)、或没有对正跑道,飞机加油门复飞了,拉起后就看不见下面任何灯光了,进入朦胧状态中。飞机作了一个大航线,第二次进入着陆时,高度比第一次更高,看地面灯光更弱,飞机只好再次复飞。飞机第三次进入着陆时,有灯光把机身下面照白了,是地面探照灯、还是机上灯,自己搞不明白。但不管怎样,这一次总算安全地下来了,大家的心情总算舒展开了。这时正好是23:05分,飞机在跑道上空飞了约30分钟。下来后机组说,今天是超气象条件着陆。我下飞机看到,刚下过大雨,不是云、也不是雾,水蒸汽很大,水平能见度只有500米左右,垂直能见度更差。
这有惊无险的30分钟,让我联想很多,无论是民航还是军用飞机,由于机场天气不好而复飞,飞机丢失状态、造成失速出事的有,撞地、撞山、撞高建筑物有,前不久波兰总统专机失事就是一个佐证。我还想到,如果第三次着陆再不成功时怎么办,能到备降机场着陆吗,当天飞机座无虚席,所有拉杆箱必须托运,油量加了多少,地面两次开车和滑出就费时80多分钟,按三分钟折一分钟空中时间算,也近一个小时,加起来已飞了三个多小时。如果再到备降场武汉或南阳机场,一次落地成功的话,也需要三、四十分钟。而且当天中国东部整个天气系统不是很好,武汉下大雨,南阳和襄樊差不多。几十年来,不管是坐民航还是军用飞机国内国外出差,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复杂情况。唐山大地震也能幸存下来,难道这一次就过不去,所以,想起来还真让人担心害怕的。我衷心希望我们的天气预报再准一点,放飞把关再严一点,驾驶员的技术水平和处置特殊情况能力再提高一点,地面指挥再及时准确点,飞行安全才有更大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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