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八年,我部遵照中央军委的命令,执行“三支两军”任务。我师承担着上海市部分公检法、高校、文艺团体的“三支两军”任务。在进入各单位之前,上海市召开了“三支两军”人员和各单位领导参加的工作会议,会上,时任南京军区政委、上海市革委会主任张春桥在会上作了讲话,我记得其中一句话大意是:中央军委给我们抽调了一支部队,参加我市当前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支部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指的是刚从越南回国不久),没有派性,不带任何派性观点。各单位各派要积极支持...酝酝。我被分在上海复旦大学。当时学校正处在复课和斗、批、改阶段。为了比较准确执行毛主席的教育革命路线,在驻校“军训团”(由空四军各部抽调100多名指战员)的安排下,经常组织一些学习。我们这些军训团员,临阵磨刀,抓紧时间“充电”,尽快掌握政策,因而比较系统地学习毛泽东的有关教育革命(现称教育改革)思想。现在回想起来,毛泽东的有关教育革命思想,还是切合我国国情的,即使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对教育改革也有着指导意义。
在毛泽东逝世34周年之际,回顾他老人家在他日理万机的繁忙工作中,关注着中国的教育事业的一系列光辉思想。
毛泽东早年就对过去旧的教育制度不满意,有一个“教育革命”思路的毛泽东,在他年轻的时代接受旧教育时,就对旧的教育制度十分不满意。他曾用干脆不进学校读书,而是自己每天到长沙定王台去自学的办法进行反叛。后来,在父亲停止供他学费的威胁下,他才又进入学校去读书。但毛泽东对教育制度不满意始终存在。
以后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特别是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对教育制度和教育工作产生了许多重要思想。由于战争环境的局限性,毛泽东的教育改革的情愫始终装在他的心中。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对旧的教育制度进行了改造,建立起新的人民教育制度。对此,毛泽东是基本满意的。但是,他从维护工人、农民及其子女受教育的权利出发,认为中国的教育制度里面还存在不少问题和弊端。对此他多次提出批评,并且积极探讨进行改革的方案。我们大家都知道,由于历史的原因,建国初期,工人、农民及其子女能上学念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时候不要说上大学,就是能到高中、初中学堂接受教育就很不错了。在县级城里有许多十三、四的孩子,由于学校少、规模小,考不起初中就失学在家,农村的孩子更是如此。我省有一位上一届中央委员会的常委,他读书时,他的几十万人的家乡,没有高中部,还是到邻近县城完成高中学业。
早在1957年,毛泽东就指出了中国的教育制度存在许多弊端,他在普通教育工作座谈会上发表讲话时,就针对教科书、办私立中学、助学金、思想教育等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说:“我们的教学计划、教科书都是全国一致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有问题?”“私立中学还是可以办的,办了之后政府不要去接受。私人办了,又被接受,私人办学的积极性就高不起来。”“办戴帽中学还是一种好办法。中学办在农村是先进经验,农民子弟可以就近上学,毕业后可以回乡生产。如果说教师比较差,可以从好的中学抽调一部分来支援,抽肥补瘦、抽多补少。如果说办学质量差,孔夫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教育呢”。
毛泽东根据当时的国情指出:要解决农民子女就近读中学的问题,唱戏还要有草台班子嘛。在农村,教育要强调普及,不要强调提高,不要过分强调质量。。课程也可以简单些,有语文、数学、历史、地理、物理、化学、农业生产知识、政治等八九科就可以了,其他的今后还可以自学,这些学校主要是解决农民生产劳动中需要的知识,如要升学也不限制,成绩好的学生可以升学,有的不一定升学。苏联著名文学家高尔基没有进过中学,还不是自学出来的!萧楚女也没有进过什么正规学校,办报还不错嘛!
毛泽东认为,对助学金要调整,要按照当前的经济情况,准备两三年内将助学金扩大一些,使百分之七八十的农民子女能享受助学金,帮助农民解决一些困难。
毛泽东强调要来一个教育改革,不要照抄外国的,一定要符合中国的情况,并且还要有地方的特点。苏联的教材,应当学的就学,不应当学的就不要学。毛泽东在这次讲话中,特别强调学校的政治思想教育问题,他说:学校要大力进行思想教育,进行遵守纪律,艰苦创业的教育。应当重视培养学生的创造精神,不要使他们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中学应当有政治课,政治课要联系实际,生动有趣,不要教条式的,要使学生知道一些为人在世的道理。讲猴子变人的社会历史如果同历史课有重复,历史课可以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讲起,讲胜利,讲困难,不过猴子变人还要讲,阶级斗争也要讲。1958年8月,毛泽东在审阅中宣部部祝长陆定一的一篇文章时,加写了两段文字,提出了“教育与劳动结合的原则是不可移易的”和学生要“全面发展”的主张。
进入60年代后,我国的教育制度中的弊端更为突出。对此,毛泽东在1964年3月10日写的一段批语在指出,“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举行突然袭击。这三项都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地得到发展的。1966年他同毛远新一次谈话中提出:教学不能按照发展顺序来讲。学历史,主要学近代史。现在有文字的历史才三千多年,要是到了一万年该怎么讲呢?讲原子物理,不必要从最早的那个学派理论讲起。你们这样学,十年也毕不了业。你们学自然科学的,要学会用辩证法。1966年5月7日毛泽东在写给林彪的一封信(即五七指示)提出:学校的“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在这个时期,集中起来,毛泽东对中国教育制度方面的意见,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学制太长,课程太多。二是教学不得法。三是不突出政治,以至出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这些都不利于学生德智体的全面发展。他下决心要对中国的教育制度进行改革。
毛泽东所确定的改革的基本方针是:教育要突出政治,教育要同生产劳动相结合。而教育要突出政治,是第一位的。在文化大革命前,毛泽东一直酝酿着要按照这个基本方针,来一场教育革命。不料,这个“教育革命”还没有来得及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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