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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翟原州 
部队: 军直   
部门: 勤务连及司令部办公室 
职别: 战士及兼职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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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祝愿:战友们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可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此时无声胜有声!



   感叹: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真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所有篇目(共22篇)

标题:

红刺月季  

发表时间:

2007-2-10 1:11:22

更新时间: 

2008-11-1 1:52:33  更新者: 翟原州

关键词:

红 月季  

  [这是对本篇第 3882 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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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婺源-三清山之“观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月季花,是我们郑州的市花。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只要一看到红、黄、紫、粉、白这些美丽而鲜艳绽放的月季花,就会想起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一朵红色的月季花,我的一次不文明行为。

    1984年5月的一天早上,离上班时间还有大概一刻钟的间隙,我和XX处的古参谋在军部的中央花池闲聊,说话间我下意识地去触摸一株盛开而鲜艳的红色月季花,谁知老古突然喊到,“哎!… 你怎么摘花儿?”他声音非常大,吓得我一哆嗦,也搞不清一朵红色的月季花怎么就到了我的手上,还没回过神来,司马军长出现在他办公室的窗口大声呵斥到,“哪个单位的!真没有教养,我看到你手上的花了……”,我顿时懵了,花还在手里紧紧的攥着,老古“哎哟”了一声,略带歉意地声音“还不赶快走!”我稍楞了一下,撒腿就往办公楼里跑,后面还不时传来司马军长的声音“别跑…,跑了也不行,这个小伙子…”。

    我直接跑到了办公楼的北门,喘着粗气,窥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赶紧把那朵儿攥的已不成样的红色月季,悄悄地扔进了北门外的草丛里。司马军长的办公室离二楼楼梯口很近,我没敢上楼,就隐着身子观察,看看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老古不紧不慢地上楼了,“你这个老古乱叫唤啥,本来没有啥事,害得老子好苦呀”,我心里嘀咕着恨恨地想着,二楼司马军长办公室,他的秘书刚刚进去,关上了门,楼道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有人朝这边来了,我就赶紧顺着墙边悄悄地像老鼠似的溜进了办公室,跟做贼一般好不心惊胆战。

    到了办公室,喘了喘气,定了定神,拿起墩布刚拖了两下,“这个事不对呀!哪有军首长直接管这事儿呢?会不会老古开玩笑开大了!?”我忽然感到一丝不安,赶快向我的顶头上司郝主任做了汇报,她听了后非常严肃,“…抓紧时间写出深刻检讨交给司马军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我还真是的,只当了四年半的兵—不到两年的战士,在校两年的学员,仅做了半年的兼职秘书,嫩毛还没退完孩子气书生气十足的“楞头黄毛傻小子”—新兵蛋子一个。

    抓紧时间……。说实话,我从没被这样呵斥过,尤其是军首长,挺紧张的,拿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还好,检查没多长时间就写了出来,让郝主任过目后,立马疾步下到了二楼司马军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喊了一声“报告”,听到里面一声“进来”的命令后,我轻轻将门推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笔挺地站在司马军长跟前,司马军长怔了一下,“你是?… 有什么事吗?”“首长!我跑的太快,您没有能看清,…”我鼓起勇气,想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顺势把检查交了过去,热军长看了一眼,“呃!… 是你自己来的?”,“是,我自己让自己来的!”司马军长刚才还含着微笑的面容突然没了,没有再去看我的检查,而是上上下下打亮了我一番,“你动作倒是挺快呀,我还没查出来呢,你自己找来了,好啊!是哪个单位的?”“司令部办公室的!”“呃?呃!… 什么时候来的?”“去年军校毕业,从三连调来的!”“怪不得呢,看你挺机灵、挺精干的小伙子,怎么干这样的事?嗯?… 经过军校培养的,文化修养军事素质应该是很高的,更应该懂得爱护公物,懂得‘五讲四美三热爱’,这么…这么年轻,部队的未来是你们的,懂吗?!……”。我直挺挺地站在哪儿,呆呆的静听着首长的训示,脸上一阵阵发热,身上也一阵阵冒着冷汗,“完了,非来个处分不可。幸亏郝主任让我赶紧来,要不司马军长不把我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司马军长办公室出来的。

    周六晚上九点左右,我在办公室处理完一些急办的文件后,刚回到宿舍,同楼的一帮好战友,嘻嘻哈哈地推门进来,“怎么搞的兄弟,大家的花你敢采,路边的野花你更敢采,哈、哈、哈……”,我一楞,“我可没那么大的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别狡辩了,刚才军人大会都点名了,司令部办公室的,我们一想没别人,就是你啦。”什么,这点事还上了军人大会!我有点挂不住了,脸上一阵发烧,我是一个要脸面的人,特别是在首长身边工作,平时虽然和战友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但遇到原则上重大事情上,从不敢含糊,更不敢马马虎虎,这回可丢死人了!点名批评?点的还是司令部办公室的名!这司马老头还真交真儿,一点面子都不留,难道我检查写得不够深刻?战友们见我一脸的难看,“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别想了,走、走、走,到外面散散步…”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拉着我离开了宿舍。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首长疑惑的目光、战友们质疑的眼光不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就这点事吗,有什么呀!可明天怎么面对首长,怎么向首长交待,首长怎么剀我等等,矛矛盾盾,翻来覆去,还是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后,我不敢和首长、战友们的眼光相对,只顾埋着头做工作,给首长送文件时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快,见到战友们时原来的俏皮话也没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讲。正在办公室抽着闷烟、坐立不安的时候,不知谁喊了我一声“小周,主任找你!”我无精打采地来到郝主任办公室,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低着头站着,“坐、坐、坐,快坐下来!哟,哎哟、哟,这眼睛怎么了,想家了!哭鼻子了!不会是……” 主任一边招呼着我、一边和蔼可亲地开着玩笑,“没…没有,只是有点累,没…没休息好。”我不好意思、尴尬地急忙解释到,“没有?眼圈都肿什么样子了啦?还不说实话,是没休息好,还是背包袱了?”“我…我给咱们司令部抹黑了!”我的头低的更低了,“好了,好了,小伙子,挨批不是什么坏事,挨批说明你思想上有认识不到的错误,能接受批评知道自己的错误,说明你在进步,不是你的检查写的不深刻,是首长恨铁不成钢,点名批评,针对的是这种现象,不是你个人的事。现在全军都在开展‘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活动,首长是借此机会对军机关和直属分队进行一次宣传教育,首长身边的人都管不好,还怎么教育部队……,放下包袱,好好工作吧!”是吗?这是真的,我心里一阵窃喜,一下子轻松许多,不知不觉地就坐了下来。

    ……

    这就是军队“铁”的纪律和宽阔柔情的胸膛,这就是我的首长和战友。眼前的迷雾已经散去,想起自己的种种想法和种种猜测,我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心胸是那么的狭隘!难道仅仅是一朵小小的红色月季花吗?“这点事”吗?不是的,那是一片永不衰竭的红色月季花!

    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当和家人到公园,到郊外,或到风景区去游玩,我都要耐心的不厌其烦的叮咛一句“爱护花木啊,不要采摘花儿!”

                               (文章里涉及到的事是真的,人物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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