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离开部队的时候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几年的军族生涯和严酷的自然环境,使我得了严重的职业病,不得不离开我心爱的部队,朝夕相伴的战友; 我的胃病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身体瘦到不足90斤:为此,我不得不多次申请退出现役。 说真心话:我是不愿意离开部队的:如果不是因身体的原因,我很想长期在部队干下去,否则的话,我在地方上,已经有了份工作:并且当时称之为“铁饭碗”的固定工作丢下而来当兵,按照我参军前的理想:我是很想在部队发展、成长。 从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就给部队首长当通讯员:(因地方当时属于军管,县武装部政委和部长兼书记和革委主任):在他们的教育下,我就向往着部队生涯,天随人愿,我在74年底终于穿上了绿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从心底感到无尚的光荣与荣幸。 训练学习是艰苦的,但我不怕,下连队后,我一心钻研过硬的专业军事技术,一个星期便独立值班,一年后成为:一号手“技术骨干”,成为连队为数不多的技术尖子。 由于长年累月的白班、夜班,导致我得了严重的胃病,凡在指挥连服过役的新、老战友,都应该有同样的感受,在病魔的折腾下,我不得不离开部队,当军务部门通知我准予退出现役后,我有多么说不出来的难过,一面在战友的帮助下默默的整理行装,偷偷的擦去从眼角里渗出来的泪水,告别尊敬的首长和多年来共同生活的战友,相互留言、互赠纪念物品,当我离开部队的前一天晚上,我又来到指挥所,看遍了每一个角落,轻轻地抚摸着每一部电台和标图尺。最后,从一个战友手中拿过了耳机,值了最后一班岗:写了最后一篇交接班日记,迎着深夜的月光向几年来坚守的岗位,团指挥所敬了一个深沉的军礼。 当我离开部队的时候,迎着初升的朝阳,我轻轻地将摘下的领章和帽徽,用一块洁白的毛巾包了起来,向欢送的部队首长、战友敬了最后一个告别礼:再见了首长、再见了战友,你们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的心中,再见了锡林浩特,再见了英雄的三十三团,我百炼成钢的地方。
打 蚊 子
天津郊区的军粮城,凡在那里呆过的战友们,都知道那里的蚊子特殊的大,肯定比我们老家的要大很多吧!当夏天来临的时候,为了繁衍后代的蚊子成群结队的向战友们发起攻击,母蚊们在我们训练紧张之际,乘机叮咬吸血后:屁股上,挂着“红灯茏”满足地飞走了:在我们蹲厕所时,也不得不拿着扇子和纸张不停地扇,否则给你叮几个大包,一夜不得安宁。炎热的夏夜,为了减轻蚊子的攻击,我们不得不穿着军装上夜课:由于耳在不停地听,脑在不停地辨,手在不停地写,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使蚊子有了可乘之机:隔着军装,刺入我们的血管,分享着我们可怜的一点营养,当训练结束时,我们才感到身上鼓起了无数个痒包,挠的轻点不管事,挠的重了抓破了皮,又痒又痛的滋味,我想经历过的战友们一定有同感吧。我们是英雄的人民空军:敌人的飞机,我们打掉了很多,难到还怕你小小的蚊子:晚课结束后,战友们将门窗紧紧的关闭起来,找一堆旧报纸,倒一点农药点火焚烧,让它们也尝一尝,空军战士反击的滋味,早晨起来,蚊子的尸体在标图版上,密密麻麻的落了一层:上课前清理了战场,战友们带着满足的笑容,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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