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从小在北京长大的人,觉得冬天如果不刮点儿风,便觉得是个奇迹。
香港自然是没有寒冷和那么大的风,更不要说有雪了。
香港的冬天是个什么样子呢?树上的叶子一片比一片翠绿, 看不到枯黄的叶子。路边的隔离带里的不知道名字的花草依旧争奇斗艳买弄着风骚,仿佛对这些花花草草,根本就没有冬天存在的记忆。看的我无比的郁闷,这,那里有一点冬天的痕迹。
冬天是《别董大》里的“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是《从军北征》里的“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
对于我这样一个在北京长大的人来说,冬天就应该是一片萧瑟,百木枯萎,苍茫而洗练的天空,北京的街上能看见行人口中呼出气息,说话的时候,嘴里呵出的白气在阳光的折射里鄢茵缭绕。穿着厚厚的衣服,胖胖乎的跟一个狗熊,笨拙着地走在路上。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忽然冒出这句诗歌来。但是梅花,(可能是我孤陋寡闻吧。)长这么大,在冬天从来没有见到梅花。相反柳条,我见的多了。在北海公园的环湖边儿上,到了冬天一个个都是象没有魂一样,无精打采地随着寒风摇摆。 此时,我在香港的一角,穿着衬衣,安闲地在阳光下漫步。温暖的太阳让我在香港这个南中国感受不到一点冬天的迹象。每天到集团办公室的第一个事情就是打开空调:20度,让冷气使劲地吹着,外面的太阳依旧热情似火。晚上我依然会冲凉水澡,床上凉席还在那里,一条毛毯似乎可以让我安稳地渡过这个冬天。
如果是在北京,我如此的行为早就生病了。更不要说冲凉水澡了。北京冬天的寒冷我自小就有领会。一条毛毯,床上的凉席,在北京想过冬,那非冻死一百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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