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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空军大院(6)纪实文学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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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3-8 22:14:51 更新时间: 2021-3-16 16:49:29  更新者: 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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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文学    
作者: 范建   [这是对本篇第 12840 次阅读] 阅读评论

     天津空军大院(6)     纪实文学连载

                 

              范 建

             

        直升机盘旋降落球场

 

    1971年8月1日上午9时许,一架军用直升机在天津市区的低空盘旋后,朝着河西区的一个大院飞去。

    人们有些惊异,甚至是惊惶。几十年来,周围的市民,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有战争年代或是救灾的非常时期,城区才能见到飞机。这是哪儿来的飞机?来干什么?人们朝那个方向望去。看着说着。终于看清楚了,飞机降落的那个方向,正是天津空军大院——河西区尖山路10号。

    尖山路10号,这个69年前,还是老河北日报社的旧址,如今已是北京空军高炮二师师部的所在地。尽管它只是一个师级单位,但它是空军驻津的最高机关。因此,天津市民就习惯地把它叫做“天津空军大院”。

    这个大院约有两个足球场大。一进大门,有一座五层大楼。一个灯光球场。后院除了还有一座指挥连和小工厂的三层楼和一座家属楼外,就是参差错落的平房。这些房屋群落,在一个池塘的映照下,显得有呆板和单调。

    我们常常围着院子循环路线散步,与我们一墙之隔的紧邻就是友邻部队天津警备区。它们的大楼与我们遥遥相对,每晚,我们散步,抬眼望去,就能见到在窗边的人影的一举一动。

    此时,警备区的人,已经有不少在他们高楼上,通过各自不同的视角,观看着这架飞机降落。他们感到好奇,聚集在一起议论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怎么,今天的飞机怎么飞到了空军大院里降落呢。这架神秘的飞机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想。显然,猜想的答案五花八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是个大人物。

    飞机仍在盘旋着,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大。可这么大的动静,在空军大院往日喧闹的篮球场上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今天,篮球场上空无一人,异常平静。这使对面楼上的友军也感到奇怪。以前,这大院里常常举行篮球比赛,还有各种类型的文艺演出。专业的,业余的,无不在此一显身手。把个球场搞得沸腾起来。今天的飞机来临和空无一人的球场增加了人们的神秘感。

    陆军的人不知道,空军的人也不知道。只有炮二师的几位领导知道。几天前,他们被告知,中央领导要来。可中央领导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这种严格的纪律,是谁也不能问的。但在领导层里,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师政委张彪。

    对于中央领导到访一事,炮二师从上到下在天津空军大院做了周密布置,并作严格的规定。8月1日这一天,全师所属单位不得到师部办事,空军大院里的所有人未经有关领导批准,一律不准出现在大院。师参谋长周豪担任大院的卫队长。

    周豪有1.90的个头,是个东北大汉。他脸庞很大,鼻梁很高,长着一幅扑克牌老K的面像,样子很凶,他从来不主动搭理人。就这样一副长相,使很多人怕他,远远地见到他,也总想设法绕着走。

    和周参谋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老婆,一个只有1.55米高的矮小女人,在这所大院,我从未看到他们双双同行。一些调皮的战士背地里议论说,这一高一矮,干那事怎么够得着呢?

    周参谋长绝不会想到,那些个兵会说他的坏话。他从那些迎面向他走来的那些兵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们有种畏惧感。他长着一幅凶像,每当我看到扑克牌上的那老K的形象,就自然想起他。他的侧脸非常像老K。他抽烟很凶,几乎是一支接着一支地从不带停歇。说话也慢,嗡声嗡气,带有一种冷幽默的味道。有一次,在司令部的工作会议上,他是想说说那些早晨懒得起床出操的干部,可在他的浓烈的烟雾中,却不紧不慢、迂回拐弯。“你们看到昨天的《参考消息》上有一篇报道吗?‘你要想美丽吗,你就得走。’”这一句话,把大家说得前仰后合。在笑声中,我发现他不但没有笑,还微微地把“是吧”这两个字轻轻地一抖,像是麻蜂蜇了你一下。心想,这老家伙训人的艺术还真高明,叫别人早起锻炼,可我们每次出操,却从未看到过他的身影。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周参谋长也要在大院里“美丽”一把了。因为,从不参加值勤的周参谋长被临时受命,当了空军大院的卫队长。

    飞机稳稳地停在了球场上,罗旋桨叶还在急速地旋转着,引擎丝毫没有减低轰鸣。此时,张彪率领全师领导一字列队迎候着。这时,仓门打开了,从直升机里走下来几个人。大家一看,并不是中央领导,而是与我们着一样绿衣篮裤军服的人。张彪迈着跛腿,一拐一拐地迎上前去与他们一一握手问候。

    林立果接见安排在我们办公楼一层的师首长的侧楼办公区的一间50平方米的会议室。天气很热,屋里的电扇发出嗡嗡的鸣叫,像是为首长的到来,唱着奏鸣曲。自然,会议室的气氛显得有些严肃。

    专门从我们卫生队调来的四位漂亮的医生和护士充当了女招待。他们统一换上了新的军装,还穿上了当时少有的皮高跟鞋。这些女兵们忙前忙后,端茶递烟。可大家没有想到,林立果他们并不喝师部准备的茶水,端上来的沏好泡开的龙井茶他们一口也不喝。秘书叫随从很快地从飞机上搬来了他们带来的北冰洋汽水。

    张彪向大家介绍了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林立果、空军党委办公室副主任周宇驰、空军司令部副处长于新野以及空军司令部一处处长等刘沛丰等后,林立果简单地问了问了部队的近况,包括训练,思想,战备,有哪些问题。

    会议室的气氛显得严肃而特别,或许,在这个特殊人物面前,谁也不好多说。此时,唯有张彪显得轻松自如,他谈笑风生,一看就不是一般关系。

    张彪开玩笑说:“立果同志,我们离得这么近,你可是第一次来呵。要是再不来,我都不认识你长什么样了。” 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瞧你说的”。林立果一边笑,一边顺手拿过一瓶北冰洋汽水喝了一口。

    张彪见气氛有些轻松起来,接着又说:“这一次,我的保密工作可是做到了最后一分钟呵。不信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谁也不知道来的是哪位神仙啊。”场上又是一阵笑声。

    玩笑过后,便切入了正题。林立果简单地问了问二师的近况。包括训练,思想,战备等。一时间,气氛又严肃起来。

    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场合,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说,对于张彪来说,是他的长项。从上到下,从南到北,他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张彪把二师的主要情况,言简意赅地向首长们作了汇报。只见林立果不住地点头。


    张彪汇报完,林立果谈了自己的看法,他对二师的工作表示满意。也表扬了在座的各位。接着特别强调了四个一定:一定要加强战备观念。一定要和党中央保持一致。一定要听招呼,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拉得出,过得硬,打得赢。

    林立果说完,张彪看看表,说:“也快要到饭点了,立果同志刚到,很辛苦,还是稍事休息,今天就到这里。”林立果用手示意。大家也就起立,分别一一握手离去。

    师领导一干人走后,张彪会意,马上把林立果几个人请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又单独进行了半个小时的密谈。

    11点半,吃饭的时间到了,往日操场上的下班号没有放,大院内依然没有一个人行走。林立果等一行,在三部一岗,五步一哨的士兵注视下,走进了设在首长办公区的另一个会议室的临时布置的豪华餐厅里。

   新安的装饰灯光打在每一个人脸上,使人显得格外精神。山珍海味,鸡鸭鱼肉摆满了一桌。饭前的所有菜都是由卫生科方科长先尝一遍。这是为了安全考虑,也就是说,要是有人下毒,就会试出来。谢了顶的方科长心有不悦,觉得这有失他一个团级干部的尊严,但眼前面对的中国二号人物的公子,他不能任何不悦的表示。他必须先尝,这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关键时刻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想到这里,方科长倒是觉得他的举动神圣起来。


    尝菜是在友好的闲聊中进行的。其实,方科长明白,这种闲聊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叫你不得不吃。为此,方科长在品尝的时候就格外显得有几分紧张。

    时钟轻轻地,按着往常的声音,一分一秒地划过,一切都显得平安无事。在轻松的笑声和山南海北的聊天中,大家度过了一个愉快而美好的中午。

    下午一点半,一行人走后,操场上的开饭号声才响了起来,大家直饿得不行,纷纷快速地走向饭堂。忽然,我在路上碰到卫生队的医生薛大姐,她身边跟着一位穿两个兜的年轻漂亮的女兵。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从薛大姐的口中,我才知道,今天来的首长不是中央领导,而是林彪的儿子林立果。

    林立果今天来炮二师,成了中午迟开的午饭一个众人议论的焦点。尤其是这架直升机,成了所有干部和战士感兴趣的谈资。然而,我对飞机没有多少兴趣。眼前,却总是出现薛大姐身边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兵。卫生队的女兵数得过来,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兵,引起了我的好奇。

 

  
 
评论(共 22 篇):

  评论者: 杨文

发表时间:2021-3-16 16:49:28

   

 

您好!我是原高炮二师师部宣传科新闻干事杨苏民的儿子,您与他也应是老战友、老相识。或许,我们还曾见过面,当然对当时仅有十来岁的少年学生娃,您应没啥印象。 虽不是军人,但作为军人子弟,我是一直穿着上绿下蓝的军装长大的,并在天津读完小学初中,与炮二师师部也有很深的感情,在大操场上看露天电影,每周澡堂洗冷热水澡,看每年新兵入伍操练,攀爬二三十米高的大烟囱,暑假喝部队小工厂的冰镇清凉饮料…… 偶然,在网上看到您写的《天津空军大院》一些章节,许多情景如昨天,特别熟悉和亲切,尤其是之六的章节,我当时就亲眼目睹那架直升飞机,就离我家居住红岩里部队家属楼前几百米左右处停落。 此次注册进入空六军战友网,是希望与您认识,同时也希望能看到您的大作《天津空军大院》全本,因为此书确实文笔老道很精彩!    

   

  评论者: 范建

发表时间:2012-3-15 0:26:39

   

 

好的,佩民兄.只要去郑州,一定拜访.并找来继香兄相聚.你如有机会到北京,也请你到我这里聚聚.好好聊聊.我姓名里有我的邮箱,有事可发到信箱里.我仍在工作,因此显得忙些,明天还要到长沙开会,几天后回来,能听你叙旧,也是一种享受呵.祝好.   

   

  评论者: 张佩民

发表时间:2012-3-14 23:57:52

   

 

老范,我现已退休近四年,原在河南人民出版社工作,欢迎你有机会到郑州来,到时提前告知,我约郑继香一起来郑。为防骗子利用,电话就不在这里显示了,我会发给你的。   

   

  评论者: 范建

发表时间:2012-3-13 0:09:02

   

 

谢谢佩民兄,你说的这两个细节非常有用.很想找时间与你相聚.你现在郑州哪个单位,待我到郑州时,一定与你联系,我们好好谈谈.多联系.祝好.   

   

  评论者: 张佩民

发表时间:2012-3-12 14:17:37

   

 

老范,我理解你的意思了,用化名好,开始我以为你记忆有误,所以提示一下。耿复员后回到焦作在480电厂当了几年书记,后又遇到运动据说也下去了,之后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关于高岫岩是在我没有离开师部之前就调到杭州疗养院去了,当时师卫生所提了几个干部,其它都是护士,唯有高是提的医助,属于越级提拔,所以张彪就没让宣布高的任职命令,而是直接把人调走,这样就避开了大家的耳目,这件事恐怕除当时的师领导和干部部门外就我知道了。按张彪的意思也是不让我知道的,是他亲自拿档案到保密室亲自封装的,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发走的是什么东西,但按规定这样是不行的,我必须要登记后才可发出,在我拆开登记时才知道了此事。你写的林立果到师部的事启发了我,由于没有看到你的全部章节,不知道吴法宪去二师的情况你有否写到,如没有我感到这也应该是个不错的故事。当时吴去的细节我不太了解,因为当时负责招待的是我的老乡公务员张永光,只是听他简单讲过此事。   

   

  评论者: 张佩民

发表时间:2012-3-12 14:17:36

   

 

老范,我理解你的意思了,用化名好,开始我以为你记忆有误,所以提示一下。耿复员后回到焦作在480电厂当了几年书记,后又遇到运动据说也下去了,之后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关于高岫岩是在我没有离开师部之前就调到杭州疗养院去了,当时师卫生所提了几个干部,其它都是护士,唯有高是提的医助,属于越级提拔,所以张彪就没让宣布高的任职命令,而是直接把人调走,这样就避开了大家的耳目,这件事恐怕除当时的师领导和干部部门外就我知道了。按张彪的意思也是不让我知道的,是他亲自拿档案到保密室亲自封装的,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发走的是什么东西,但按规定这样是不行的,我必须要登记后才可发出,在我拆开登记时才知道了此事。你写的林立果到师部的事启发了我,由于没有看到你的全部章节,不知道吴法宪去二师的情况你有否写到,如没有我感到这也应该是个不错的故事。当时吴去的细节我不太了解,因为当时负责招待的是我的老乡公务员张永光,只是听他简单讲过此事。   

   

  评论者: 范建

发表时间:2012-3-12 10:33:40

   

 

佩民兄,你对往事的解密太珍贵了,像是给我点亮了记忆的火花.是的,你说的很对,我到了师部,你已经离开.但我看你年轻而又英俊的照片,就好像见到过你一样.郑继香和我在一个科,他是我们的大哥大.如果你在,也是一个大哥大呵.你能去军部,足以证明你的优秀.我那时对不断调出高升的弟兄们,心生羡慕,常常想,我要是能有这样的机会该有多好.炮二师有许多故事,你说的江腾蛟的女儿,我来后,她已经走了,但我听说过她.你叮嘱的很好,我会照办.像这样的原型,我会用化名.决不会伤害她们.她们是无辜的.是一个时代造成的,而我记写的是这个时代的印迹.对胜利使用化名,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应该理解了吧.顺颂,春安.   

   

  评论者: 范建

发表时间:2012-3-12 10:11:19

   

 

学忠,请允许我叫你老弟.你的留言勾起我许多回忆,尤其是把我们拉到天津西.我们是夜间到的,在师部的灯光球场被点名分配后就各奔东西,不知是困倦还是对前程的迷茫,此时,在火车上的热闹劲已荡然无存.我当时自以为年纪很小了,平生第一次离家,孤独无援,此时,又将面临许多认识的人的离别,当时,我真觉得无望.没想到,你比我还小.你才十四岁呵.你是省军区,我有印象,但岁洗礼,已经使我们面目全非.老了,我们全都老了.当时,这些风华正茂的少年,只有在残存的记忆里保留了美好.不堪回首,真的不堪回首.家父有那样的传奇,我是第一次听说,肃然起敬.本来,周参谋长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说实在的,我当时非常地怕他,怕他的凶相,而你家父竟能将他解放.可见更令人景仰.得空如得一见,我当好好听听他的传奇.看你经历,比我混得好,尤其你能频繁转战,且有大成,我真为你高兴,一言难尽,后会有期.祝好.   

   

  评论者: 陈学忠

发表时间:2012-3-12 1:17:09

   

 

范建老乡,我熟悉你这个当年的老乡秀才,你我是一趟绿皮车拉到天津西的(当年我14岁)。师参谋长周豪是家父当年在四野十纵担任师长时的部队在一次战斗中俘虏的国军一个机枪兵,此人很彪悍能打,当时差点给毙了!我到二师前就知道他了,没有多接触。只是我73年进师教导队学习(他是队长)有过几次谈话,也是他好奇:都是排以上干部的教导队,怎么就我一个两个兜?他只是说我面熟,我没说为什么。不过他也莫名其妙的送给我两条大前门,还有一次让值班队长带给我两个午餐肉罐头,还有一次我请假外出他在报告上批准到晚上9点归队(独我一个,教导队唯一的一次批外出假)也许他回去拧鼻子想起什么了吧。遵循家父的指示,这个“关系”没什么意思发展。总要给人一个面子嘛。好赖人家也是军队的高级干部了。不过75年调动的命令是总参装甲兵部下达到北空的,再由北空下达到六军再到二师的,是小范围。从电话到连队,师部派一辆212接我到师政治部办手续,总共3个小时。当时是说调总参装甲兵部,到北京后才知道调广州军区陆军42军,在总参换的绿裤子。直接火车南下了。当年这个事情是很多的。 张彪后来在上海,住空四军巨鹿路干休所旁边的一栋小楼的三层两个单元,林事件处理后 ,投靠女儿住上海,什么时间死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严重的糖尿病和其他病。 认识你们四团的苗正吗?我和苗正都是省军区的子弟兵,苗正和我哥都是12中的。当时我家住教导大队104对面。我在五团。75年家父调回总参,我就调广州军区42军坦克团了,上过79年自反。95年转业至国家部委。一直外派香港工作。已入籍。祝你好!    

   

  评论者: 张佩民

发表时间:2012-3-12 0:52:34

   

 

老范你好,你写的尖山路10号我看后很亲切,因为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时间,不过我1971年4月就调到了军部,所以你写的这件事我也没有经历到,不过人物我都很熟悉,因为我在保密室每天都要接触这些领导,林彪事件之前确实在二师有不少很不正常的现象,比如1970年有几个神秘的人物住在师机关每天外出都会变换服装,调换车牌,穿陆军服装就换陆军车牌,穿海军服装就换海军车牌,回到住处又换回空军服装和车牌,后来才知道这帮人是负责选妃的。又比如,往北京送一些绝密文件,本来应该是保密室的工作,可我们只有负责盖密封章的份儿,送达的工作都交由师卫生所高岫岩(江腾蛟之女)去办,当时我们确实很不理解,事件出来后才知道他们一伙都是死党,想想也很后怕,如果这些事都交由我们来办,不也得受到牵连吗?老范应该是我调走之后才到的师宣传科吧?因为我感到我们没有见过面。你们提到的小马原来是放到我们处的,后调到军卫生所,她是秦皇岛人,不过她们也都是受害者,是无辜的,所以名字我就不说了,我认为选妃的事可以说,但具体到人还是不要提名字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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