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文/姚念龙
母亲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可我始终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夜晚坐在老家的院子里，四周寂静，除了早春的夜风偶尔扫过湖面发出轻轻的叹息，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失去母亲的家是如此的清冷。抬头望着星空，不禁喃喃自语：娘！您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记得母亲去世的那天中午，昏迷多日的母亲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村里红白理事会的几个人很快赶到了我家，一看母亲的状况，催着要给母亲穿寿衣，可我不想让他们穿，因为我知道，穿上寿衣就意味着母亲很快就要离开我们了。我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轻轻按着母亲的脉搏，虽说有点乱，但跳动还挺强。我想母亲这时还是应该有意识的。我和弟弟妹妹及各自的孩子们不停地大声呼唤着：娘，奶奶，姥姥！母亲时而转转眼球，时而眼角浸出一滴清泪。
娘的寿衣很快穿好了，我们兄妹几个又都迅速围了过去。我轻轻握着母亲的手，摸着娘的脉搏。娘的脉搏越来越弱，呼吸也在慢慢消退。屋里静极了，弟弟妹妹们也不再哭唤，都屏住呼吸，看着母亲的脸，看着自己的表......母亲的眉头，皱纹在慢慢舒展，眼角又出现了一丝潮润，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与我相握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2011年3月9日（农历二月初五），下午5点56分，娘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辛勤拉扯大的儿女们。这一刻我才真正体味到了什么是生离死别。
（此文发表在2012年4月5日《齐鲁晚报.今日运河》，首届清明文化节.征文）
2012-4-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