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没几天,赶上拉练。那应该是1971年春节以后。 前几天和维萍、小武子见面说起拉练,我们都只记住了好玩,忘记了苦。 和男兵们一起行军,我们没掉过队。到宿营地先要“缸满院净”,才能“修理”自己。 所谓“修理”,维萍记得:我和小武子脚上的泡最多。每到一地要用酒精把马鬃消了毒,挑泡。第二天照样走。 女兵行军最困难的是上厕所,为了减少这种不方便,于是不喝水。 我们和男兵背的东西基本上一样多:被子、大衣、书包、水壶和一枝枪。我们几个一路上没卸过背包,只在最后一天急行军120里的最后几十里时,领导把女兵的背包和枪卸下放到卡车上。 那次拉练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有一件事儿:有天我们行至一个公社,忘记是军的宣传队还是公社的宣传队慰问,演出一些样板戏选段。我那天坐在最后一排,和维萍证实我们都坐在背包上,手里抱着枪。 演出结束后,后面的老百姓突然拥上前来,可能是想去看看演员。我个子小,猝不及防,被人群推倒在地。我觉得有人从我身边迈过,有人被我绊了,还有人踩到了我身上。 我以为我要死了,手里紧紧抱着枪。 突然,一个男兵从后边把我托了起来,并把背包提起来帮我背上。 那天队伍被冲乱了,后来是在一个大场里先集合,再各自带回。 我向领导反映了这个情况,想找出救我一命的人,却没有了下文。 前两天和丁秀珍通电话,她问我记不记得和她一起拉练站2-4点的岗。我说我应该不是和她一批拉练,但却记得和她一起站夜岗。这两天苦思冥想,觉得还是小丁记错了,应该是我们在农村医疗队时站岗。
上左起:陈维萍、我、武敏、蒋建淮。 对蒋建淮有个印象,好像拉练时突然发高烧,不记得是不是提前回医院了。
下图左起:何滕柳、孙先平、孟建设、孟桂芳、王云霞、余国义 后左起:韩桂明、王温玉、纪郁文、王巨昌、孙其湘、陈维萍、武燕萍、冯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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