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高花冠玉堂
-----贺刘绍文参谋长九十寿辰
文/方华敏
六月，合欢花盛开的时节。她从诗经里走来，“青青子襟，悠悠我心”；她飘在空中，是一把把打开的绒扇，翩翩起舞。这“一树高花冠玉堂，知时舒卷欲云翔”演出的该是一场生日盛宴吧？是的，她们在与空六军战友网一万多名官兵一起共同祝福德高望重的刘参谋长九十岁生日快乐！
我喜欢合欢花初夏怒放的绚烂。没想到她轻柔细微的一纤一缕，竟能坚韧地绾住一位戎马一生的老人的生日情节；许是上帝恩赐，许是花和花的禅让所缔造的如此沉醉的意境，把契合空六军官兵深意的幸福和美好写在了我们的脸上。
今日欢聚，我用心品读一幅书法对联：“沽酒客来风亦醉，卖花人去路还香”。我以为，空六军的官兵就是那携着酒樽去沽酒为参谋长祝寿的饮者，也是挽着花篮求售生日之花的谦谦君子，所担来的花香盈盈一路，迎风扬起芬芳。在此，让我们共同举起酒杯--愿合欢花的馥香，永远萦回在参谋长的心间；愿这份温馨的醉意，永远留在参谋长的记忆深处；愿十年后我们在此欢聚，共同吟诵参谋长的《百岁述怀》……
回忆，总是在特别的日子里愈加清晰。还记得他老人家八十大寿之际，郭文章在《读刘绍文参谋长八十寿辰自励诗感怀》中概述他戎马生涯的诗句：“少年参加革命，扛枪抗日打蒋；青年投身军旅，胸怀五洲风浪；壮年指挥千军，部队频传胜仗；身居高位慎谨，为人谦和清爽；善言善事善行，口碑众誉八方……”。诗中呈现刀的刃口，马的铁蹄，是一段跌宕的传奇，是一部真实的历史。它就像一首交响诗，让我们听到了那些熟悉而又豪迈的旋律，看到了鲜活真实的战斗场景，在回首往昔中感受历史和现实的交融。又是一个十年过去，参谋长“何止于米，相期以茶”，依旧健朗，有着在岁月深处沉静下来的从容和淡定；他参悟人生，有着“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的胸襟。在他的眼里，太阳和月亮永远明亮，时间永不老去。今天，我们再品读这首诗，有多少感慨在心中。
今日为参谋长庆生，我端坐桌前，等待他老人家的博客网页的打开，静静地，是等待，也是回味，回味这充盈着幸福的时刻。从他的博客文字里，我寻找到的是他辉煌以外的另一面貌和情感。他的诗词：“今日幸福不忘昔，革命先烈记心间”、“创先争优奔小康，国富民强更灿烂”、“热爱学习无价宝，博学识广素质好”、“老俩相依到暮年，健康长寿有体验”、“四世小孙真可爱，每人给份压岁钱”……没有人能够抵御这诗句所氤氲的气场以及恰似深情的朗读。他赋予平面的诗句以立体生动的画面；他讲究格律，逻辑缜密，韵味十足，徐徐勾勒出天地一家春的景致和亲情相依的融融画面，长久地、生动地打动着我；那一行行安静的句子，一个个温暖的词汇，隐隐散发出净化浮世人心的感染力，随着这温软的诗意蔓延开去，且让我看见一位驰骋于疆场的军人世界里，有着怎样的心性、涵养、情怀；正是这些诗意的内质组合，也让我看见他深藏的平稳风范和睿智。我终于明白，原来人间的暖意都是可以入诗的呀。
没有想到离别多年后，再见到参谋长，是在他老人家的博客里。当我走近他的时候，他却坐在轮椅上，面对着“7.28”地震纪念墙，目力延展，一直到远方幻化般的朦胧。此时的落日赋予了他柔和的夕照，把他的脸涂抹了一层淡金，凝重、沉默。我想，他一定是在与那些逝去的生命倾诉真实的往事吧？他们一定是在深切地体会天地间有灵无灵的一切，是如何在默默中相依相靠相系相牵吧？他们又是如何坚守那永不分割的整体并与他们共同经历着生命的周始循环---来表达对灾难的悲悯、对自然的敬畏？是的，三十多年的日夕流连静静推动时光流淌，已把太多无法安放的的哀伤融入在了这面纪念墙上。
走出参谋长的博客，我无法把眼前九十岁的老人与我心目中的参谋长相联系。凝视他眉宇之间的熟悉，心中流过的是党峪军部那个举止安和，平和内敛中潜着干练，言语中透露着对问题剀切的判断和分析，有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度；平日里戴着深度眼镜，笑眯眯的向我们走来的参谋长形象。
徘徊在新旧时光的我，有多少难忘的印记刻在了党峪生活的画面里。我想的最多的是今生有幸成为参谋长的兵，承沐他的恩惠照拂，让我感到北国冬日之雪的晶莹和夏日之雨的丰沛，它的花雨时节流经我的生命，让我享受着只有军人才有的恩泽，感受只有军人才有的丰实和饱满。看着参谋长，我总是会想到“指挥若定”这个词。他的修养、格调，还有气度、胸怀等等，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困苦、战争、地震灾难等等，还继续持有儒雅平和，持有对善美的向往；他老人家良好的品性，隐于内，忽而又如阳光倾泻出来，让我们感到了其中的温暖。那些聆听过他的教诲，领悟和获得过他管理的技巧、方法以及带兵作战的玄机的部属，在网上对他老人家的赞誉，是最真实的感情表达；又有多少美好的记忆，尽在岁月中，且听时间深处的风在诉说。
刘参谋长就像一部厚重的书，你随意打开一页，就会发现它由朴素的线连缀装订；它的每个章节，都是一个经典故事的引擎；它的每个段落，都描摹着一位运筹帷幄的指挥者，一位沉思良久的军人的风采。它属于我们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承托着，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洋溢着感恩。在此写下这篇文字，以表达我们对参谋长的深深敬意和美好祝福。
今天，是晴好的天气，想必唐山也一定是同一个色调的天色吧？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恩赐吧，感谢这契合夏的深意有着如此一段善解人意和好时光。不管南方还是北方，各个地区的合欢花，都将在今天同时被唤起同样的情节：“一树高花冠玉堂，知时舒卷欲云翔”，再次祝刘参谋长生日快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