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媳妇与“傻婆婆”
文/姚念龙
这是发生在当下的一幕真实感人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河北唐山市区一个普通的小区里，故事的两位主人公——贤媳妇、“傻婆婆”。贤媳妇每天为“傻婆婆”洗脸、梳头、换尿布；喂饭、喂水、晾被褥。贤媳妇与“傻婆婆”几乎是形影不离，不分夜昼，贤媳妇把个老太太伺候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房子不大，屋里一点异味都没有，不知道的你根本就看不出老太太“傻”了。
今年，贤媳妇57岁，“傻婆婆”93岁，婆婆因小脑萎缩和老年性痴呆已经“傻”了近十年。十年来，老人的衣食起居一点都不能自理，全靠媳妇来照料。老人迷的已“六亲不认”，智商还不如两三岁的小孩儿。在老人眼里已没了熟人、亲人，只认身边的这个老儿媳妇（媳妇的老公在家行三，男孩里最小。唐山叫最小的儿子和姑娘为老儿子、老姑娘）。现在，老人管老儿媳妇叫姐，看到老儿子就往外赶，还骂老儿子是哪来的臭男人。有时看电视看不顺眼喽，对着电视又砸又骂。晚上，婆媳俩就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是在一个被窝。睡前，婆婆总是要抓住儿媳的手，“姐俩”得唠会嗑儿才能入睡。只要婆婆不睡你就得陪着她聊，天天如此。一次，老人摸着媳妇手脖子上一个痦子，问：姐呀，你这是长的个啥呀？
老人没得病前，是个非常干净利索的老太太，聪慧善良，和蔼可亲，一米七几的高个，年轻的时候绝对是美女级别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老人失去了丈夫，那年老人53岁。老人一生育有三男一女，最小的是个老姑娘。孩子们都慢慢成家另过了，老人最后却偏偏选择要跟老儿子过。老儿媳妇嫁过来34年，婆媳俩和睦相处，你敬我爱，从来没有因生活琐事发生过争执，红过脸。当年，我还在部队的时候，因为亲戚关系，逢年过节经常过去看看老人，不论啥时候去，屋内总是被老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给人一种非常温馨的感觉。后来老儿媳妇给老人添了个孙子，老人把个大孙子养得又白又胖。谁曾想一场病把老人的智商一下倒退回去了八十多年。
老人原来还有个心脏病的病根，平时身边没断过药，有意识的时候，一犯病自己能知道吃药，后来没意识了，犯不犯病就全靠媳妇察颜观色了，一旦犯病都能及时地为老人用上药，严重的时候，还能采取一些暂时的抢救措施，包括嘴对嘴做人工呼吸等，曾几次将老人从生命线上拉回来。媳妇原来是在医院工作，对护理病人是有经验的，婆婆有个头痛脑热啥的，一般不用去医院，在家媳妇就给婆婆治了。自从婆婆“傻”了以后，十年如一日，媳妇几乎没离过婆婆左右。由于平时老人用尿不湿，无论冬夏，媳妇每天都要为老人擦洗下身，赶上老人便秘的时候，媳妇就用手为老人往外抠，拉在床上、裤子里就更是常事了，天天都要无遍数地洗涮。天气好的时候，还要推着婆婆到楼下晒晒太阳，透透空气。老人平时的生活、饮食习惯，媳妇都了如指掌，熟记在心，变着法地为老人调剂伙食。老人吃饭都得媳妇一勺一勺地喂，感觉老人吃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吃。有点另样的，自己不吃也要留给婆婆。有一次在楼下，邻居给了个甜瓜，自己尝了一口，感觉挺甜，就没再吃下去，上楼就给婆婆吃了。正好这时邻居的闺女上楼来有事，看见奶奶吃瓜吃的那个甜，心中无比地感动，下楼就对妈妈说；三楼的姨对奶奶真好，一个瓜自己都不舍得吃，拿上去全给奶奶吃了。
为了娱悦婆婆，老儿媳妇整天想着法子让“傻婆婆”高兴、开心。给婆婆讲故事、说笑话，还学着《二十四孝图》里老莱子戏彩娱亲的故事（戏舞学娇痴，春风动彩衣），披上个大花床单子，在屋里给“傻婆婆”扭秧歌、跳舞，以换取老人的欢欣。戏彩娱亲，讲的是春秋末期楚国的一位隐士老莱子，为避世乱，自耕于蒙山（今山东临沂）甫麓。老莱子十分孝顺，尽拣美味供奉双亲，70多岁了从不言老，常穿着五色斑斓的彩衣，手持拨浪鼓，在双亲面前如小孩一般戏耍，以讨二老欢喜。有一次为二老挑水，进屋时跌了一跤，他怕父母伤心，索性躺在地上学小孩儿哭，二老见状大笑一场。贤媳妇就是这样，整天在家又唱又跳，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婆婆开心。在她所住的社区里，是出了名的孝媳妇、贤媳妇、好媳妇，被评为社区的孝星上了光荣榜。
有时，贤媳妇看着别人退休以后享受着潇洒安逸的生活，到处出去休闲旅游，自己却整天窝在家里与一个傻婆婆作伴，还得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饥渴冷暖都得挂在心上，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甚至感到有些委曲，可一看到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傻婆婆，又觉得自己挺“伟大”的，把委曲和烦恼就抛在了脑后。其实，贤媳妇的老母亲也已80多岁，也是多病缠身，好在几个姐妹和弟弟住得离母亲都不算太远，能经常过去照顾一下老人。即便这样，在家里有人时，贤媳妇还是想过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母亲，给母亲送点吃的用的，尽一点孝心，偎着母亲说会话儿，向母亲汇报一下“傻婆婆”的情况，也逗逗自己的母亲开心。可每到此时，老母亲却总要赶着女儿赶紧回家，去照顾她的婆婆。老人非常通情达理，很理解自己的女儿，也很支持、赞成女儿的做法，同时也为自己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好女儿、贤媳妇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是老太太93岁寿诞日，媳妇与婆婆的合影）
每每看到这一幕，心中都由衷地产生一种敬佩和感动，同时也萌发出一些感慨：这不就是我们中华民族仁爱孝悌的传统美德吗？这种大爱大孝不值得广泛弘扬和传承吗？当今社会，在一些地方、一些人身上道德沦丧、伦理缺失、私欲横流、不敬老养老的现象时有发生，这些人不该遭到社会舆论的谴责和鞭挞吗？
我们应该向这位贤媳妇学习，向她致敬！学习她的大爱无垠，大孝尊亲！
（由于自己占有的信息和素材有限，以上这些也都是平时零零碎碎听到的，肯定不能把这位贤媳妇非常感人的大爱大孝全面完整地反映出来，是一次次听后的感动才萌生了要宣扬一下这一传统美德的想法）
2016-6-1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