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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副连长的趣事    

发表时间:

2009-6-5 16:43:42 更新时间: 2009-6-6 16:11:40  更新者: 李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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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连长 趣事    
作者: 李仁克   [这是对本篇第 1732 次阅读] 阅读评论

                     

 

              米副连长的趣事

                难忘的军营(一)

前些年,空六的三位上海战友千里迢迢来娄底玩儿,会时常聊起在部队的趣事,其中他们的米副连长笑话最多,在说这些笑话时,米副连长就在旁边,当时我想把它写出来,但又懒得去找地方发表,只是打了个草稿放在那,现在有了网络,有了空六军网站,有了发表的地方,我把他们写出来,作为对军旅生涯的一种怀念,也是对空六军的一种怀念。

                左手出枪

上海战友来六军的时候我们已经是连排级干部了,那时他们是“新兵蛋子”,米副连长当时就是他们新兵连的排长,一天训练项目是“验枪”,正确的验枪动作为右手提枪,左手接枪的同时左腿向前跨步,右手拉枪栓。米连长在队前示范动作时,不知是面对新兵紧张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新兵们发现他的枪居然是放在左手边,这个上海新兵想:“这是为什么呢?枪为什么放在左手边呢?好像其他教官示范时都是放在右边”一边想时,米连长的示范动作已经开始,只见他左手提枪,右手接枪同时左腿向前跨步,左手拉枪栓等做了一系列动作后,才发现自己整个一个顺拐,这时米排长反应过来了,急忙对大家说:“对不起,对不起,错了,枪应该放在右边,不是放在左边”又慌忙进行他的又一次的示范动作。上海战友说:“我心里这个乐呀,但也不敢笑,因为是新兵,听说新兵不听话,教官一急,可能给你两脚,我只好两眼平视前方,尽量不看教官,使大劲儿才憋住了笑。没想到新兵下连时我他分到了教官所在的连,还在教官任排长的一个班里,半年后,我和米排长成了好朋友,现在我想的最多的是米排长,而我们从上海来娄底主要就是为了看望米排长。”

         “继续操练”

米副连长很能和战士打成一片,有时发了工资,有的战士会在他的口袋里拿出10元钱,到了军人服务社,先给自己买包香烟,然后再给米副连长买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送回去,告诉他这些就是那10元的物品,他接过来,问也不问,笑嘻嘻的和战士们一起分享这些当时的美食,那时部队干部工资不高,也就是50多元钱,这样的事中可以看出米副连长的大方和大度。和战士们打扑克那更是平常事了。一次外出执行任务,那时住宿不是住在老百姓家里就是在小学校的教室里,这次住宿是在教室里,南北两大排的通铺,一排住18个人。休息时,米副连长就和战士们一起打扑克娱乐,他们约定:谁输了,铺就从那一遛18张铺的下面由东到西的钻一趟。床铺下面是一些板凳之类的撘起来的,床铺距离地面矮不说,床底下还有许多其它七七八八的东西,现在他们回忆说:钻一次那是要费很大的劲儿的,那一天,米副连长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钻床铺了,就在他又一次输牌,又一次在战士们的喊叫声中钻到了床下的时候,副军长来检查工作了,一声“起立”的命令,战士们立刻面向首长站成一排,向军首长致意和听候指示,军首长站在中间的把战士们逐个审视了一遍后,手拍在床板上问:“你们副连长呢?”巧的是米副连长正好爬到了副军长手拍的那个床铺下面,他以为副军长已经看见他了,急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下钻出来,向副军长一个跨步立正,大声喊到:“报告,副连长在。”过去农村的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水泥地面,全都是土地,这时的米副连长从头到脚全部滚满了土,只有眼睛是亮的,副军长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着他,嘴动了几动,最后发火的话还是没有出口,只是平静的问:“你们在干什么?”米副连长回答:“报告首长,正在休息。”副军长说:“好吧,继续休息。”米副连长把副军长送到门外,看他上了车后回到屋子里,浑身是士的他对正在立正待命的战士们下达命令:“继续操练”,立刻战士们笑倒一大片。

         床板”

米副连长所在连的连长、他、还有我都是同地区人,还是同年的兵,米副连长因为自己时常的稀拉作风而常受到连长的批评,这时的米副连长就变成了一个三岁孩子,通常是嘴一撅,把被子从头到脚一裹,谁也不理,床上一躺就是两三天,这就是在部队俗称的“圧床板”,有一次,我去他们连队找他们这些老乡玩儿,又赶上米副连长闹情绪,正在圧床板,一个战士来问:“副连长,你哪不舒服?”他一阵怒吼:“去,一边呆着去。”战士小声的问:“给您做点病号饭吃?”回答是底气十足:“不吃。”我来到他的床前,先招呼一声:“米副连长,起来吧。”仍然是:“去,一边去。”我说:“是我,老李。”他把被子拿下来一点露出头,口气缓和了许多:“噢,是李干事,什么时候到的?”“刚到,一位老乡请客,让我来请你。”“我去不了,有病了。”“什么病?要不要紧?要不然请医生来这儿看看?”“我肚子疼,吃不了饭。”因我比较善谈,又长期在政工部门工作,被老乡们戏称为“李克斯”,这天我在米副连长的床前展开了十八般武艺,东南西北,天上地下,同事战友,老乡亲情的足足侃了12个小时,可以说把嘴都说破了,他要吗一声不响,要吗就是两个字“不去”,一点面子也没给。弄得我灰溜溜的从他的房间出来。到了晚上,战士端来那时的病号饭,一小盆放着肉丝和鸡蛋的面条,他用打冲锋的迅速,狼吞虎咽地足足吃了三大碗,惊得送病号饭的战士目瞪口呆。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般转业干部都是以进城市为最大目标,能进大城市不去小城市,能进小城市不去县城,能进县城不去乡下,所以在转业前一般是最紧张的时间,跑关系,找熟人,绞尽脑汁,见缝就钻的找接收单位,而老米却最悠哉,关系熟人一律不找,虽然转业时进了税务局,却自己要求到他的家乡,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的最边上的乡里税务所工作,并把家也安在那里。十几年后战友们去看望他,他仍然住在那里,并且感到非常满足,“一切都好,每天享受没有工业污染的田园风光,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上海的战友来娄底,坚决要到他们的米副连长家去看看,我就和其他战友以及三位上海战友一起开车前往,过了县城,老米换坐在前面一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带路,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前,“走哪条路”?司机问,他走下车,眼睛左看右瞧,嘴里不时的自问自答,脑袋不停的晃来摆去折腾了半天,确定了一条路,大小车一大溜在爆土狼烟中行驶了很长一段路后,发现路已经到了尽头,并没有看到他的家,老米急忙下车向路旁的行人询问,原来是走错了路了,原来老米转业十几年,外出一般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基本上没有乘坐汽车走过回家的路,以致造成今天这样的笑话。十几年来上下班必走的路,今天却找不到家了,又变成了我们酒桌上的一大笑话。

这就是米副连长的趣事,说起来人世间的情感没有规则可言,就是这样一个粗粗拉拉,看起来很土的副连长,却赢得了自负而又有地域优越感的上海战友的尊敬和爱戴,三位上海战友专程从上海坐火车倒汽车来看望他们的米副连长,这让我们非常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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