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婺源-三清山之“观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月季花,是我们郑州的市花。每当春暖花开的时候,只要一看到红、黄、紫、粉、白这些美丽而鲜艳绽放的月季花,就会想起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一朵红色的月季花,我的一次不文明行为。
1984年5月的一天早上,离上班时间还有大概一刻钟的间隙,我和XX处的古参谋在军部的中央花池闲聊,说话间我下意识地去触摸一株盛开而鲜艳的红色月季花,谁知老古突然喊到,“哎!… 你怎么摘花儿?”他声音非常大,吓得我一哆嗦,也搞不清一朵红色的月季花怎么就到了我的手上,还没回过神来,司马军长出现在他办公室的窗口大声呵斥到,“哪个单位的!真没有教养,我看到你手上的花了……”,我顿时懵了,花还在手里紧紧的攥着,老古“哎哟”了一声,略带歉意地声音“还不赶快走!”我稍楞了一下,撒腿就往办公楼里跑,后面还不时传来司马军长的声音“别跑…,跑了也不行,这个小伙子…”。
我直接跑到了办公楼的北门,喘着粗气,窥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赶紧把那朵儿攥的已不成样的红色月季,悄悄地扔进了北门外的草丛里。司马军长的办公室离二楼楼梯口很近,我没敢上楼,就隐着身子观察,看看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老古不紧不慢地上楼了,“你这个老古乱叫唤啥,本来没有啥事,害得老子好苦呀”,我心里嘀咕着恨恨地想着,二楼司马军长办公室,他的秘书刚刚进去,关上了门,楼道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有人朝这边来了,我就赶紧顺着墙边悄悄地像老鼠似的溜进了办公室,跟做贼一般好不心惊胆战。
到了办公室,喘了喘气,定了定神,拿起墩布刚拖了两下,“这个事不对呀!哪有军首长直接管这事儿呢?会不会老古开玩笑开大了!?”我忽然感到一丝不安,赶快向我的顶头上司郝主任做了汇报,她听了后非常严肃,“…抓紧时间写出深刻检讨交给司马军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我还真是的,只当了四年半的兵—不到两年的战士,在校两年的学员,仅做了半年的兼职秘书,嫩毛还没退完孩子气书生气十足的“楞头黄毛傻小子”—新兵蛋子一个。
抓紧时间……。说实话,我从没被这样呵斥过,尤其是军首长,挺紧张的,拿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还好,检查没多长时间就写了出来,让郝主任过目后,立马疾步下到了二楼司马军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喊了一声“报告”,听到里面一声“进来”的命令后,我轻轻将门推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笔挺地站在司马军长跟前,司马军长怔了一下,“你是?… 有什么事吗?”“首长!我跑的太快,您没有能看清,…”我鼓起勇气,想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顺势把检查交了过去,热军长看了一眼,“呃!… 是你自己来的?”,“是,我自己让自己来的!”司马军长刚才还含着微笑的面容突然没了,没有再去看我的检查,而是上上下下打亮了我一番,“你动作倒是挺快呀,我还没查出来呢,你自己找来了,好啊!是哪个单位的?”“司令部办公室的!”“呃?呃!… 什么时候来的?”“去年军校毕业,从三连调来的!”“怪不得呢,看你挺机灵、挺精干的小伙子,怎么干这样的事?嗯?… 经过军校培养的,文化修养军事素质应该是很高的,更应该懂得爱护公物,懂得‘五讲四美三热爱’,这么…这么年轻,部队的未来是你们的,懂吗?!……”。我直挺挺地站在哪儿,呆呆的静听着首长的训示,脸上一阵阵发热,身上也一阵阵冒着冷汗,“完了,非来个处分不可。幸亏郝主任让我赶紧来,要不司马军长不把我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呢…”我胡思乱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司马军长办公室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