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我们与这几家新的上级单位联络,的确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不过,我们没有预料到,达到越南当天的第一份“加急”电报,竟是我国驻越南大使馆的“指示”。在越战期间,我大队与大使馆多次联络,并收发了多份电报。大家都很乐意与大使馆联络作报。
我们班有几位来自硕放、盐城等地空军基地的老报务员,他们作为业务骨干,是入越前临时抽调,支援我部的报务高手。他们都很佩服大使馆报务人员的过硬技术。在那“大比武”的年代,我也曾获过“技术能手”称号(1966年文革被停止评定),以后也多次当任过省、师级报务教官。但至今对大使馆报务人员的精湛技术赞美不已。
你听他(她)那每分钟130码左右的手工发报,速度平稳、清楚正规、干净利落、铿锵有力。一两千的数码电报,没有打一个错误符号。他们发出的电报,就像一支优美动听的歌曲,飘进你的耳际,使你立刻就记下了它那带有磁性的音符。我们再来感受他(她)抄收电报的技能。在网络工作中,无论那一家发給他们的电报,他们抄收电报从不在中间“插叫”你,无论报文长短,一组也不要求重复。每抄完一份电报,一个汉语拼音缩写“gsj”(給你收据)和“···—·—”(结束联络)等一连串电码符号,就从耳机里蹦发出来,传递给你,迅速与你结束工作,再与另一家进行联络沟通。整个工作有条不紊,如同作文绘画一气呵成。
我们收到的电报都是加密等级的,必须由两个战士护送到机要科。机要科所在地,距离我台有几百米,以防途中发生意外。这些电报大多属军事情报,事关大局,每个环节都要严格稳妥。据说,当时越北也有地面潜伏特务。
即使是对各高炮分队的战斗指挥,无线电报话员在无线电传递命令时,也是使用加密的阿拉伯数字(命令代码)发出。接收方报话员抄收时,边听边抄,报话的内容已经是心中有数,一旦抄收完毕,立刻用明语复诵,传递給指挥员。有的报话员记忆力好,技术娴熟,可以边抄收边复诵,传递速度不比有线电话慢。当然,无线电报话员如果使用明语通话,很容易暴露部队的军事行动。就象《南征北战》电影里,出现张军长和李军长有趣的戏剧性明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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