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的吴绍江战友写的《惊恐的468之夜》,突然让我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来,那还是在1978年的冬季,有一天,一个老同志带着我去出一个现场,那是在一个树林里面,一个40多岁的男子汉因为家庭琐事,吊死在一棵树上,被放牛的小孩发现了。
我们抵达现场以后,看见这个人直溜溜地吊死在一棵直径约40公分粗的树上,眼睛鼓鼓的瞪得老大,由于索沟在喉结的下方,所以他的舌头露在外面,加上头发有点长,又下过一场雨,那模样有点狰狞,吊死的术语叫做“缢死”,假如索沟在喉结上方,那么舌头就会往回缩,这个老同志叫我爬上树去把绳子解开,我爬上树以后觉得由于绳子下面坠着个100多斤的死人,怎么解也不好解呀,按规定,凡是缢死、勒死的案子,绳结都不能直接解开的,必须保留原样,只能在绳结旁边切开,可他虽然是个老同志,却违反常规地让我把绳结解开,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不属于他杀的缘故吧。
我在树上突然冒出了个歪点子,想作弄一下这个老同志,跟他开个玩笑,我谎称吊得太紧解不开,要他在下面把死人往上顶一顶,他嘟嘟哝哝地很不情愿,可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只见他双手使劲的抱着死人的双脚往上用力,嘴里不停地叫我快点,我在上面看着他的狼狈相,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气的他在下面骂我不专心工作,成天就知道笑笑笑,还一个劲地埋怨我动作太慢了,我咬住嘴唇忍住笑,悄悄地掏出刀子,嗖的一声,飞快的割断绳子,他一下没抱住,死人的脚就着了地,死尸的头立刻就和他的脸齐平了,这下老头子也慌了神了,紧紧地抱着这具死尸,冲着死人吼道:“你瞪着我干啥子,你瞪着我干啥子!”我在上面那个笑哇,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他才突然如梦方醒,立刻甩开死人,一蹦老高的扯着嗓子冲着我吼叫,骂得我是狗血淋头啊!可我还是忍不住的笑啊笑,心里头像是吃了蜜一样爽,真好玩!就为这事,这个老同志足足骂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呢,我为了让老头子消消气,每天一上班就给他把茶泡好,可他却把我泡的茶倒掉,说就是不吃我泡的茶,哈哈!现在再想起来,我还是忍不住的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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