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县宝盛乡的一个小山村里发生了一起故意杀人,我们接到报案已经是夜里零点了,我立刻带领刑警队驱车前往现场,一个小时以后,到了现场,案情十分清楚,原来是70岁的老父亲趁着儿子酒后熟睡以后,用凳子猛击其子头部,将儿子砸死在床上。
这个儿子是个孽子,他好吃懒做,不劳而获,撬门压锁,偷鸡摸狗什么坏事都干,更气人的是,这个混蛋气死了老母又对其父百般虐待,常常拳脚相加,村里的人对他是深痛欲绝,此时都来到了现场,纷纷为其年迈的父亲求情,称老人是在为民除害,请求政府对其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我察看死者横在床上已经死亡,头部有明显的钝器多次击打的痕迹,头胸下面是相当大的一片血泊,足足有0.5CM厚,并已经开始凝结,墙上有大面积呈放射状的喷溅血迹,血泊里还有许多大大小小不规则的颅骨,地上有一根长45CM、直径5CM的杂木棒,上面附有血迹和少量的毛发,我叫法医将尸体抬到院子里面去解剖,我在这里趁机睡上一觉,因为我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实在太困,可他们家就只有一张床,我只好把当地山民们送给死人的草纸一刀刀地打开,厚厚的铺在了那滩血泊上面,和衣躺就睡,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弟兄们把我叫醒,告诉我活已经做完了,犯罪嫌疑人也控制好了,材料也收集齐了,该提取的物证也提取了,于是,我们押着这个老年案犯连夜开始下山往回返了。
后来这个老人被法院判处了死刑,缓期二年执行,这样他就只有死在监狱里面了,因为他的年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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